杯子,突然叫道:“皇上,御書房的奏摺你還沒批吧?”
“奏摺?”想要裝傻,可肖樺半眯起的眼睛讓皇帝后背一陣發涼,快速的想著最近朝中可有什麼大事需要肖樺的,若是沒有那就徹底的裝傻。
像是感應到天子的想法,肖樺淡淡的開口說道:“年關了,各地該要朝歲了,臣也一年沒好好歇歇了,這朝歲的事就請……”
“傳朕旨意,擺駕回宮。”皇帝快速的跳下床,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向外走去。
“皇兄今個是微服出訪吧?”
回頭瞪了眼炎秦王,皇帝乾咳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向外走。怎料肖樺的聲音從身後幽幽的傳出,語句中還夾雜的徐徐的笑意。
“皇上下次微服,切莫再穿一身龍袍了。”
“師兄不送送皇上嗎?我留在這守著公子,保證一根頭髮也不會少。”肖樺在皇帝看不見的地方對炎秦王做了個動作。
炎秦王挑了挑眉,回了個動作,見肖樺微微的搖了搖頭,又換了個動作,得到對方滿意的點頭。才依依不捨的把小九放到了床上,下床送自己的兄弟離開。
目送兩人離去,肖樺坐在才床邊望著側躺在床上的人,柔聲叫道:“公子打算裝睡到何時?”
眼睫動了動,小九睜開眼,沒有轉身去看肖樺,只是低聲的說道:“我不喜歡他。”
怎麼也想不到小九開口的是這句話,肖樺像是愣了一下,隨即馬上明白小九口中的他是誰了。
“我不記得見過他。”
“重要嗎?”肖樺靜靜的坐在一邊,望著小九的側臉,看著他的睫毛微微動著。
“不重要嗎?”輕不可聞的四個字。
“喜歡是他的事,公子又何必在乎是否見過?人世間也許很多事都能算得到,但惟獨情這一字,是怎麼也算不到的。也許是人群中驚鴻一瞥,也許是多年並肩而行,又或者舉刀相殺的一瞬間,誰也不知它何時就種在心底?他喜歡是他的事,你不喜歡是你的事。於其顧慮這些,不如想想自己想要的。”
“沒在乎,只是奇怪。”撐起身子坐起,小九按著胸口捱了一掌的地方,有些痛,“你能別叫我公子嗎?喊我小九就好了。”
肖樺搖了搖頭,起身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捧在手中又回到床邊,茶並沒有給小九,只是自己捧在手中,看著杯子淡黃色的茶水。“我記性不好,若不這樣提醒著自己,定會忘了那人的再造之恩的。”
一時間兩人都沒再開口,小九心中有疑惑,聽炎秦王的口氣,他家王爺是知道葉凌雲的心思,而且似乎早就認識葉凌雲,那為何要將他送到這兒?莫非王爺發現了什麼了?
見小九猶豫不決的模樣,肖樺開口問道:“你有事要問我?”
“我知道你和王爺是師兄弟,那葉凌雲呢?”
“他是王爺的師弟,我的師兄。只不過……五年前,他們打了一架,割袍斷義,再無來往。”
抿了口茶,肖樺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想著當年的事。等了許久,卻沒聽到小九的聲音,睜開眼就見小九眉頭緊皺。
“你若是想問他們為何斷義,恕我無可奉告。我答應過師兄不說的。”肖樺嘴角上翹,他是答應過,但只要小九想要知道,他還是會說的。給師兄增加點麻煩,順便讓葉凌雲欠他一個人情。
可惜,小九想的卻是另一件事。那就是他家王爺和葉凌雲早就認識了,那麼偷賬本的事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兩個人找個沒人的地方商量一番不就好了,為何要弄得這麼麻煩?想要問肖樺,可又怕那本賬本的事會危害到王爺。
肖樺不著急的玩著手中的茶杯,將軍府的茶果然是好茶,卻仍舊比不上皇宮裡的好。當世間再好的茶,也不及師兄隨便泡的好。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