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喃:“愛了愛了!“
他抬起一根鋒銳的利爪湊到嘴邊,吹了吹,感受著那宛如鋼鐵鳴動的韻律,心滿意足的點頭。
這樣才對嘛。
災厄之種,自然是越強越好。
近乎將萬世樂土吞盡,憑藉著牧場主的食物鏈真正孵化出了終末之獸的存在。破壞力尚在其次,這一份近乎無窮的包容性才是至關重要的地方。
無止境的吞吃,無止境的轉化,無上限的積蓄深淵真髓。
和沒什麼油水的昇華者靈魂相比,災厄之種的存在才是太陽的真正容器,引燃東君之火最為關鍵的燃料。
如此,方能在進階的秘儀中,燃盡地獄和自我—一這一份積累越是龐大、越是深厚,所得到的光芒便越是耀眼,從而化為太一的基石。
那麼,先去吃點什麼東西吧。
他張口,深吸了一口氣,品味著風中的香甜。
最後,向著身後看了一眼。
嘭!
太陽船的船艙裡,大宗師馬爾科手中的佔儀之鏡掉在地上,在那之前,鏡面就已經崩裂,化為了碎散的粉塵。
“這也太……太離譜了!“
即便是大宗師,此刻目睹那樣離奇詭異的景象,也不由得陷入呆滯,沙啞呻吟:“那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唔,大概是王子吧?“
在窗邊,羅嫻微笑著,託著下巴,跳望。
隔著千萬裡,專注的凝視著那黑暗裡緩緩凝結的莊嚴恐怖的身軀,極盡世間一切猙獰的獸面,和宛如燃燒星辰一般的眼瞳。
她伸手,在玻璃上的霧氣中,勾勒出它的輪廓。
最後,在它的嘴角畫上了溫柔的弧度。
她說:“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王子殿下。”
此刻,終末之獸收回了視線,在黑暗中,向前踏出了一步,於是滾滾黑暗擴散,再度蔓延數百里。
在刺耳的空襲警報中,天空的盡頭,鋼鐵的飛鳥疾馳而來。
在槐詩迷惑的凝視裡,拋下了一連串滿載著毀滅的導彈。一座座火焰之樹伴隨著轟鳴,從黑暗的領域裡拔地而起,擴散熾熱的焚流和焰光。
草,這當量…離譜了吧!
猝不及防之間,槐詩感覺自己的門牙都被人重重的砸了一錘,眼前一黑。
剛剛當上二五仔的第一天,還沒來得及開展工作,就先被友軍痛擊。
但往好處想,至少沒有被炮打…
就在這個念頭浮現出來的瞬間,他就看到,在現境的腹地之中,大片山巒崩塌,大地浮現裂縫,從崩裂的縫隙之後,一座座令人瞠目結舌的巨炮緩緩延伸而出,鎖定了自己的方位。
等等—
槐詩瞪大了眼睛。
就算是作戲做全套,這優惠套裝的內容也太離譜了吧!
“開火。”
指揮中樞裡,阿赫平靜的下令。
可就在她的身旁,追隨了她幾十年的副手竟然從自己所效忠的天敵嘴角,窺見了一絲微不可覺的笑意。
彷彿幸災樂禍一般。
再然後,無以計數的燃燒輝光便從一個個炮擊陣地之中升起,飛上了天空,化為了悽紅的群星,從天而降。
照亮了槐詩呆滯的眼瞳。
於是,在覆蓋性的炮火打擊之中,剛剛還威風八面的槐詩開始抱頭鼠竄
狂奔,向著地獄!
就這樣,在深淵裡無數眼瞳的忌憚窺探之中,來自現境的火力大秀正式拉開帷幕。
超廣域覆蓋式轟炸、大秘儀封鎖、彩虹橋的天譴攻擊,還有各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輪番登場,烈焰和火光將黑暗徹底覆蓋。
聲勢浩大的轟炸一直緊追著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