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這混蛋才有機可趁,讓他的人擄走楊茗。
腦海里再浮現那些畫面時,他的理智又有要出走的跡象。恨不得,就這麼,不顧一切掐死這個姦夫!
蕭一鳴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並不準備將他逼得太緊了。畢竟,他還要從這人手上拿回江梓蘇一半的魂。
他的聲音,首先打破了僵局,也拉回了莊律的理智:「你猜,她會希望你被抹殺嗎?」
莊律眯了眯眼,心臟處的血液似乎被凝固了一般。
他發現,自己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蕭一鳴卻主動告訴他了:「昨天以前,她肯定是不希望的。」
莊律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蕭一鳴還在繼續,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嘲諷:「不甘心嗎?上次在蘇鎮的酒吧,我就提醒過你,但你似乎一點沒有聽進去。」
莊律的拳頭越攥越緊,指關節處泛著青白,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眼神更是極端兇狠。
「倏」地一聲,拳頭朝著病床上少年的臉上砸了過去。
蕭一鳴面色不變,眼神都沒閃一下。
而莊律的拳頭,則是穩穩地停在了蕭一鳴的面前,並沒有真的砸上去。
他在他頭頂,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聲音很輕:「如果沒有你搞出的事,我不會傷害她。」
蕭一鳴目光淡淡地看向他,帶著一絲絲憐憫:「你沒有傷害她嗎?」
莊律面色沒什麼變化,緊攥進掌心的指尖卻有些僵硬得發麻。
其實,從她離開傢俱賣場後的那通電話裡,他就有感受到,她可能是心裡不舒服了。
有一個瞬間,他確實想要追出去找到她,好好哄她,把時間都花在她身上。
他知道,只要當時他追出去,嬉皮笑臉說兩句好話,抱著她親一親、逗一逗,順便再佔點便宜,她就可以被哄好。
他可以帶她一起去見楊茗的,而不是留她一個人,讓她的眼裡,他和梅瀾一起失蹤一晚上,讓她心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是,也是在某一個瞬間,他像是中了邪似的,覺得那女人總吃些莫名其妙的醋,還無理取鬧。
甚至,在某一個更短暫的瞬間,他甚至覺得,那女人不該對他有無理的要求,不該試圖獨佔他。
就算他真的和梅瀾有什麼又怎麼樣?她應該乖乖的接受。
隨後,他將自己和她立在對立面,又覺得,如果她知道了楊茗的身份,肯定會猜出他要幫宿主完成的心願,她有能力利用他的這個弱點,做出威脅他生命的事。
到這個時候,面對江梓蘇的那種心慌的感覺,又一次出現在他心頭,讓他不知所措,讓他心慌意亂害怕失去。
他對其他人都不在意,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假設讓她接受他有其他女人?
他明知道她對他的喜歡,為什麼要懷疑她會做害他的事?
他看向蕭一鳴,卻聽到他說:「你應該有猜到,她是為了讓你去找她,才喝酒的。但是你徹夜未歸,和梅瀾在一起。你猜她會怎麼想?」
「你會有多麼重要的事,要和梅瀾一起做,才會對醉酒的她不管不問?還是說,其實她本來就一點都不重要?」
「你應該,還沒有感應過,她昨晚到底是怎麼過的吧?」
蕭一鳴一字一頓,字字誅心。
本來,在計劃中,讓這人愧疚的事,就是由他來收尾的。
讓這混蛋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混蛋。
莊律確實沒有感應她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他只看到她故意和莊宸勾搭在一起,但他知道她的目的,他知道她不會真的和莊宸做什麼,他知道她有能力應付莊宸,他對她很有信心。對她的喜歡和能力。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