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婉蘇的話,一路跟著冷臨跑。
直追到山腳下,氣喘吁吁的袁癩子這才拉住冷臨。“冷大人,小婉姑娘叫小的同您說,同您說……”
“待我回來再說。”冷臨急道。
“小婉姑娘叫小的立時同您講。”袁癩子不明所以,只拉著冷臨說道:“那日五少爺到冰庫來曾幫著小的撿冰塊,冰塊撒了一地,小的嚇死了,以為要遭三少爺的打,五少爺說莫聲張此事,也不必另備冰塊,只將地上的撿起來便是。”
“你是說,袁道曾碰了那冰塊?”冷臨問道。
“是,但未離開小的視線。”袁癩子又重複了一遍,意思是自己先前說的話並無錯。
聽了袁癩子的話,冷臨瞬間什麼都明白了,他得控制住袁道,這個看似無害的傢伙。但此時婉蘇在袁其商手上,旁的都不必在意,冷臨想都不想,便說道:“回去叫人將你家五少爺看守住,不能離了人,待我回去處置。”
說完丟下袁癩子又跑山上跑,至於能否阻止得了,就看袁任的造化了。
越往山上跑,冷臨心裡越怕。地上是婉蘇的衣衫,一件件,外衫、外裙……
她定怕死了,冷臨暗恨自己不該留她一人在院子裡。這是在侯府裡,誰能料想到呢!冷臨想撕碎袁其商,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的婉蘇。
英姑已伏法,那個東瀛人自是不知所蹤,眼前的袁其商,冷臨定要將其法辦。
冷臨走到一處山石處,地上是一件粉紅色的褻衣。冷臨撿起來緊緊攥在手裡,怒吼道:“姓袁的,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冷大人太過激動了,這般對待恩人,會否不妥?”冷臨急紅了眼,抬眼看去,高處的一個涼亭裡,袁其商正抱著膀子笑道。
冷臨發了瘋似的跑上山,袁其商往後退了兩步,坐在涼亭裡看著停在面前的冷臨說:“冷大人慎重了,在下手裡有刀,若是不小心割傷了什麼花容月貌的可是不好。”
冷臨不得近前,袁其商手裡拿著刀,旁邊的婉蘇衣衫完整地靠坐在亭裡欄杆上,看著並無大礙。
“你欲如何?”冷臨恢復冷靜,看來方才山上一路丟下的衣衫,都是袁其商故意激怒自己的。婉蘇無事,便沒什麼事可以讓其失控的了。
“在下嘛,首先要佩服冷大人的心思,無論如何都無法叫您進我的陷阱。”袁其商擺弄著匕首陰笑著說。
“本官也佩服,你這局妙極。”冷臨說道:“我到如今才堪透,我輸了。”
“你沒輸!若是你設局,我也不會輕易堪透,如若不是這般相見,想必你我二人定會成為朋友,高處不勝寒惺惺相惜的朋友。”無奈一笑,袁其商又說道:“冷大人,你到底看透多少?”
“為何想他們死?”冷臨問道。
“哈哈,你說我想他們死,卻沒說我殺了他們,看來冷大人堪透所有了。”袁其商哈哈一笑,說道:“袁道想殺他們,我只不過助他一臂之力罷了。這小子有些小聰明,但卻做得不周全,我得幫他擦屁股,還得給他鋪路,很累。”
“袁弼是他勒死的?”冷臨問道。
“自是,但這小子臂力不夠,我一看便知袁弼只不過昏死過去。老五這小子嚇得慌不擇路逃了,是我教他將袁弼移到水缸裡,浸溼了牛皮帶,待日頭曬乾後,牛皮帶縮緊,袁弼才真的去見了閻王。”袁其商微微勾起嘴角,就如同說旁人一般。
“所以缸外有抓痕,是袁弼掙扎所致,但缸內卻無,因袁弼被放入缸中時,已是昏迷不醒。所以袁道臂上有抓痕,可你卻無,因你到時,袁弼已昏迷。你為了迷惑我,估計抓傷自己頸下,令我將你也當做嫌疑人,以減少袁道的嫌疑?”冷臨問道。
“冷大人果然手段高超,任是這般,也騙不了你,你還在懷疑老五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