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上具十多種兵器的招術,混融一體,難測端倪,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確屬武學奇才。
眾人先前只驚詫他神力之猛,此時方知其藝業之精一至於斯,威猛之態較之當年明教自眉鷹王殷天王有過之而無不及。而技藝之雜收博取又似光明左使楊道,均看得目眩神搖,橋舌不下,待看到會心處,轟然喝采,山上山下采聲如雷,風清揚的凌波微微步反倒無人常識了,只因其太過飄渺,看不太清,況且風清湯輕功之妙舉世皆知,故爾無人嘆以為奇。
原來範遙雖天生異秉,神力無窮,偏愛小巧短打一類的功夫,乃是楊道的嫡傳弟子。
楊逍一生武學之雜可謂蔚然大觀,見這名弟子興趣與天賦恰為兩個極端,一時喜悅,遂將生平得意之精巧功夫盡數傳於他,範遙腦筋雖不太靈光,卻是名武痴,鑽研起武學來,廢寢忘食,不以為苦,力氣太大,諸般兵刃沒有稱手的,便鑄了這一柄二百五十六斤重的精鋼大斧,並將諸般技法盡數融於斧上,練得精純無比,因他大教時晚,故爾名居十大神魔之尾,單以武功而論,實不稍遜於張氏兄弟,趙鶴等人,但十大神魔各有所精擅,亦難分其優劣。
風清揚步法熟極而流,心念所至,無不如意踏至。一將範遙引入小巧功夫中,登時信心大增,獨孤九劍隨意揮灑,範遙守得雖然精妙嚴謹,卻已屈居守勢。然則其功法神妙,極得楊道神髓,守勢中隱隱含攻,是以風清揚一時不能得手,外人看去,兩人翻翻滾滾鬥得旗鼓相當,範遙巨斧驚人,能將一柄巨斧玩得如筆、如錐、如巳、如刺,實屬武林未有之奇,均歎為觀止,仍然為風清揚擔心不止,兩人近身相搏,至兇至險,稍有疏虞更有性命之憂,那柄巨斧威勢尤為駭人,勁風激盪中,風清揚範若萬頃波濤中一葉小舟,隨時有覆溺之虞。
兩人頓飯工夫拆了三百餘招,出招之快直如電閃雷轟,風清揚亦歎服不已,能抵受住獨孤九劍三百招之攻的委實不多,此人守中有攻,不落下風,尤屬難能,心念一轉,斜步穿劍,賣個破綻。
範松被攻得左支右拙,久欲反守為攻,匝耐對手步法、劍法大過玄妙,防不勝防,使出全身解數方保不敗,此際一見風清揚左肋空門現前,不暇細思,傾盡全力,一斧劈去。真如雷霍粹擊,電閃長空,沛然莫可御之。
圍觀眾人齊聲驚呼,觀鬥時久,幾已忘卻敵我之分,當此勝負生死一決之際,無不驚叫出聲。
鳳清揚摹然橫移二尺,便如先前使站在那裡一般,長劍搭上斧背,圈轉外引,使出慕容世家〃斗轉星移〃神功心法。
範松頓感雙手扭曲,直欲骨折,巨斧憑空而飛,如化成神龍,範松身不由主,附在斧上直飛出去,噹的一聲巨響,板斧直入岩石中,窺谷底,有五丈多高,他輕功一項不及常人,這般高的崖壁說什麼也滑不下去,只得吊在斧柄上,上不得,下亦不得,艱窘之至。
這二奇變迎非眾人所能意料,是以剎那間山谷上下寂寂無聲,片刻後,五嶽各派采聲如雷,驚喜逾恆,無不稱道風清揚勝得巧,勝得妙。但妙在何處,卻無人知其所以然,還道他僥倖得手,慶幸不已。
日月神教中人面面相艦,無不博然,均感手足無措,這等高的所在能上下自如的不乏其人,但若託著範鬆下來,非摔成肉餅不可,趙鶴仰望半空,甚感棘手。
須英,崖頂上垂下兩條繩子,欲牽址範松上去,範權卻又捨不得兵刃,兩腳踏壁,奮力拔之,卻如靖蜒撼柱,紋風不動,那巨斧大石特深,只餘尺許把柄在外,殊難用力。
他一時發了蠻性,愈是拔不出,愈是要撥。渾沒想到倘若拔出斧來,四肢臨空,非摔死不可。
趙鶴喝道:“十弟,不可妄動。先上去再說。〃範松哪裡肯聽,額頭沁汗,神力盡發,.依舊拔之不出。
張乘雲得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