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現實。”安怡很有自知之明。
貴婦生怕寶貝孫子沒了,忙握住準媳婦兒的小手。“不是的,關於你的身份我們的不介意。”
為了孩子,她能夠做到如此地步,這犧牲確實不小。
“我介意。”安怡想也沒想,直接道破。
陸振軒有些無語,“都什麼時候,你還使小性子?”
他認為是安怡在鬧彆扭,她沒有糾正男人的話。
“在北京城,陸家有頭有臉,而我從前和陸振軒的關係,他身邊的人沒有不知,所以這是一個汙點。再來,我媽媽是個囚犯,我爸爸從年在婚姻上有過*行為,現在我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住在一起。”安怡自嘲的笑了下,“讓這樣的我進入陸家,就算不為了你們的顏面,也該顧全陸家的門楣不是嗎?為了孩子,這輩子就算不和陸振軒結婚,我安怡也不會嫁給任何男人。”
她是個很極端的人,從來只委屈自己,卻不會勉強麵人。
這樁婚事,只要點個頭,馬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然而,安怡卻沒有那麼做。
陸老爺子沒說話,而知從沙發上起身,一時之間貴婦也沒了聲音。
“你看看你,好好一件事兒,非要搞得雙方都下不了臺。”陸振軒小小聲的訓斥。
事到如今,安怡認為把心裡話說出來,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這其中牽連甚廣,一旦沒處理妥當,隨時一個小小細節,會導致成為離婚的前因。
她怎會不懂這其中的難處呢?
恐怕,最痛心的那個不是他們,而是安怡本人。
“爺爺……”
“媽……”
陸振軒喚著他們,但兩人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似的。
“我有點累了,送我回去吧!”安怡平靜的開口。
本想繼續說些什麼的,話到嘴邊陸振軒不忍心再責備。
看了一眼安怡略帶蒼白的臉色,“要開好幾個小時的車,住一晚,明天再走。”
這不是商量,而是作主,他素來霸道。
算了,她知道剛才那番話說完後,以後與陸家,可能徹底不會再有來往。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陸振軒說的話,留一晚就留一晚,她現在懷孕,還怕他做點什麼不成。
有了安怡的同意,陸振軒總算是心情好轉了一些。
這女人和以往那些不同,她似乎從來不喜歡做勉強別人的事,甚至連說謊,討好都不會。
也許,是壓根不屑去做。
香港高階住宅區,西門翎的公寓內,他和宇文皇爵坐在書房內。
“和小耳朵離婚,你有沒有後悔呢?”端著酒杯,輕輕搖晃一下玻璃杯,聲音裡帶著反問。
後悔的事多了去了,數都數不清。
“一半一半。”宇文皇爵的回答,相當有深度。
西門翎輕聲笑了下,“怎麼說呢?”
“不後悔是假的,但又不後悔這麼做。”
當時情形迫在眉睫,哪裡還有思量的餘地,當然是把他們全部都送走比較妥當。
似乎想到了什麼,西門翎放下酒杯。
“對了,差點忘記一件事。”他起身,從書桌的另外一邊角落裡拖出一個紙板箱。
這些東西當年是陳雅言留下的,前兩天他才發現,是交給妹妹保管的,大約是忘記拿走了。
“什麼東西?”宇文皇爵挑眉問。
他的腳輕輕踢了下箱子,“你自己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彎腰,宇文皇爵將紙板箱開啟,發現裡面是一堆書信,並且全部寫的他的名字。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