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靦腆道:
“汰漬,原來你竟是汰漬,失敬失敬,那你能不能將我衣服洗乾淨,唉,簡直太髒了,本來想用立白的。”他在說話的同時,還誇張地抖了抖又破又髒的衣服,以示證明一般。
“太子跟洗衣服有啥關係?”崔老怪他們滿眼的問號,滿腦門黑線,像x光一般,上下盯著冷殘陽打量,就是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凌公子,立白是什麼,很厲害的人物嗎?”崔根滿是困惑,憨憨問道。
“立白不是人,是我家以前用的一種洗衣液,洗了衣服立即變白。”凌歡一本正經地扳著手指頭,對好奇寶寶崔根科普道。嘿嘿,李白莫怪,我說的可不是你。
“哦,那豈不是說,太子也是一種洗衣液?”崔根恍然大悟,聯想力超長髮揮道。
“這個問題有些難回答了。”凌歡嘿嘿一笑,靦腆地道。
崔氏姐妹抿嘴偷笑。
崔老怪更是很沒形象地哈哈大笑,感覺這凌歡越來越投自己的口味了。
冷殘陽乃天之驕子,即使因某種目的,來到這玄教,接受客卿長老之職,也是受盡尊崇,哪裡受過這等輕辱,氣得臉色發青,定定望著凌歡,神色極其複雜,但卻沒有發作。
冷殘陽在尹長老的心中,是完美無缺的,豈容凌歡這般戲謔。
她聞言,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戟指凌歡,怒不可遏說道:“凌歡你這有人生,沒人教養的下賤東西,有種你就手底下見真章,逞口舌之利,算什麼能耐。”
我日,既然你自取其辱,那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當眾出醜。
凌歡的肺子差點被氣炸了,但他沉默片刻,才喃喃一聲長嘆,緩緩地道:“既然殘陽兄拳拳盛意,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彈一曲好了。”
尹長老那下賤兩個字,徹底激怒了凌歡,他最恨別人辱及父輩,更何況,如今無法再回到父母膝下承歡呢。
他突又森森一笑,對尹長老道:“尹長老你還是暫避一下,我這曲子叫《曖昧》,只怕你聽不得。”
尹長老眼神不屑,冷冷哼道:“笑話,這世界還有我聽不了的曲子,別說你這小魂生的曲子,聖人的曲子我都聽得。你只管彈奏,我就站在這聽著,看你能將我怎樣。”
凌歡也不分辯,而是取出著魔琴懸空立著,他跟冷殘陽一般,站在那裡,雙手輕拂向琴絃。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讓琴體懸空而立,這要損耗多少的魂力,才能辦到。再說,他這琴是藏在哪裡,怎麼沒看到。”尹長老驚駭地盯著著魔琴,喃喃失聲道。
就連冷殘陽與崔老怪兩個高手,也都震驚地盯著凌歡,只有他們這樣的高手才會明白,像凌歡這樣的方式彈琴,即使冷殘陽也是勉強而為,更何況是凌歡這個小魂生呢。
冷殘陽勉強施為,懸空彈奏,最大的目的,就是打擊凌歡。可現在凌歡表現的,比他還要輕鬆,怎能不使他震驚。
崔氏三姐弟則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只知凌歡這樣,似乎很瀟灑,不禁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眉目裡似哭不似哭,還祈求什麼說不出,陪著你輕呼著塵煙,到唇邊、講不出滿足,你的溫柔怎可以捕捉,越來越近、卻從不接觸……”凌歡凝神而奏,琴聲從指尖緩緩流淌。
隨著他雙手的不斷揮動,從指尖流淌出來的,不僅有美妙而哀怨的音符,甚至還有歌詞文字,筆法獨到,字跡驚豔,聞所未聞。
崔氏三姐弟聽得如痴如醉,黯然神傷,只覺在這人世間,沒有比這一曲《曖昧》更令人感動,更美妙的曲子了。
可冷殘陽與崔老怪這兩個高人,卻徹底震驚了:“這曲子竟達到了,令人‘黯然**’的程度,凌歡他不是剛入魂生麼,怎麼可能彈出魂師境界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