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江宴。
「我從小習武,沒對?外公佈過,不想被外界知道?太多個人隱私。」江宴對?他說,「我每一個別墅的地?下室,都有這樣?的場地?,偶爾會練練,鍛鍊身體。」
「不誇誇我?」江宴沒有在林嶼眼裡看到驚訝。
自己覥著臉問?。
「嗯,很棒。」林嶼目光從他的臉上划走,看著兩個躺在拳擊臺上鼻青臉腫,掛著傷流著血的兩個人,精疲力竭躺著,哭著求饒。
蔡新宇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而宋時的哭聲他分辨了十幾秒才對?應上。
林嶼的神色緩緩沉下去。
「宋時……」他也在。
「林嶼,你還好嗎?」江宴擔心地?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升降梯平穩落地?。
幾個負責看著蔡新宇兩人的保鏢對?著他們鞠躬。
「江總,林先?生。」
保鏢隊長匯報:「邊境去接的人要明早才能到,這兩個人按照您的吩咐,讓他們不停互打,休息超過一分鐘不起來,就?往……灌辣椒水。」
他看了一眼漂亮柔弱的林嶼被江宴緊緊護在懷裡,沒敢把菊花兩個字直接說出來。
有點變態,怕這個看起來就?很單純膽子很小的人嚇到。
「叮」一聲。一個保鏢看著計時器,敲響鈴鐺。
蔡新宇和宋時條件反射的動了動身體,哭著坐起來,拖著全身的傷,繼續朝著對?方比劃。
比劃久了不互打,臺下的保鏢身手利落地?翻過圍欄,拿著掛著尖刺的皮鞭,狠狠抽打著他們。
「不要打了,不要打!」蔡新宇身體承受力已經到了極限,躲不開?鞭子,身上已經不知道?有了多少翻卷傷痕。他只?好拼盡全力朝著和他沒多大區別的宋時軟綿綿地?打過去拳頭。
宋時也被抽打到鬼哭狼嚎,不得不還擊。
「蔡新宇你他麼坑死我了!」宋時口中含著血沫,流著兩行淚不斷罵著,「我要打死你!」
江宴感覺到懷裡的人伸出手,越發用力地?拽著自己腰間兩側的衣服,身體輕輕顫著。
「林嶼,」江宴把保鏢手中的鞭子遞給他,「不用壓抑情緒,在我的地?方,不用顧忌法律。」
「我只?想你開?心。」他帶著人走向?拳擊臺。
「好。」林嶼的聲音很輕,由於?狠狠壓著憤怒情緒,聲音幾乎不成調,抖得厲害。
他握著鞭子的手也不停在顫,整個人的氣?壓不斷攀升。
這兩個人渣,是林嶼心中最深的傷害。
被迫互打的蔡新宇和宋時發現了林嶼,兩個人的後悔情緒飛升到了極致。
「小嶼!小嶼看在我們三年感情的情分上,你讓江宴饒了我吧!」蔡新宇撲通一聲跪下來。
宋時也跪下,一邊給林嶼磕頭一邊喊他爺爺,「我一時糊塗,我罪大惡極!爺爺,爺爺求您放了我吧!以後我逢年過節一定給您磕頭跪拜,我求您一定要留著我一條賤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脫衣服。」林嶼面無表情,他不想讓自己恨意表現出來,他不會讓自己曾經遭受過的不堪轉化成任何情緒在這兩個人渣面前。
他強烈的自尊心在這三年裡早就?被自己狠狠地?折斷,而現在,他要找補回來,他要看起來是無堅不摧的樣?子。
哪怕心裡早就?潰不成軍,想要嚎啕大哭。
江宴看了一眼林嶼,不懂他為什麼要兩個人脫衣服。
但是他願意寵著。
「沒聽見嗎?」他質問?兩個不知所措的傷號。
蔡新宇看了看林嶼,試圖用自己的理解,去理解在一起三年的人,這一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