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固澤身形站定之後連忙擺手說道:
“是我!庭媋表妹!”
他雖心中有些微怒但更多的是驚慌,畢竟月庭媋的修為他現在也看不透。可誰知月庭媋依舊面容冰冷地說道:
“堂堂月族聖子,居然偷偷潛入聖女宮中,不知你究竟意欲何為?”
月固澤順了一口氣,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跡才回複道:
“庭媋表妹息怒,我也是一時興起,好奇你與那位人族的前輩在說些什麼,這才起了窺聽的心思。”
“沒想到聖子的居然有這樣的愛好。”
“呃……庭媋表妹,這件事是我錯了,你就不要再繼續挖苦我了……”
“下不為例,若是再有下次,即便你是聖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說著月庭媋緩緩走過他的身邊,在經過他時,駐足停留警告道:
“還有,我希望你不要起一些不該有的歪心思。”
說罷,月庭媋便不再回頭,向著自己的寢宮方向走去。到這時月固澤也才明白,對於剛才自己的監聽行為,月庭媋一直是清楚的,他苦笑一下,隨後喃喃道:
“呃……下手可還真狠。”
第二日正午,雖是正午,但依舊是一片夜空,空中此時還有道道極光閃現,美不勝收。一行人在月宮正殿處聚集,但月固澤此刻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月老疑惑的問道:
“聖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體內氣息有些虛浮?”
“回月老的話,晚輩昨天修煉時出了些岔子,這才導致體內靈氣有些紊亂。”
月老也不再多問,單單從月固澤語調萎靡,但中氣的聲音便判斷出,先前肯定是受了神識方面的一些暗傷,而蔚思明也在此刻看出了些端倪,不過這是別人族內的事情,他並不打算摻和其中,也沒有那個立場出言。
待到人都到齊後,月老便取出了那門形法器,法器開啟的一瞬,一股其內皆是一片虛空的漆黑,可當眾人穿過之後,確實來到了一個大裂谷之內,兩邊都是高聳的冰牆,而腳下則是一片血紅,且覆蓋寒霜的冰層。從那幾乎透明的冰層看去,還能清楚的觀察到那血紅色的水流在緩緩流動著。
“這裡便是血霜澗的外圍了,稍後我會讓身旁這六名族人在前方施加隔絕戾氣的法陣,二位道友儘管隨我前行便可。”
話音落下,月老使了一個眼色,六名月族的神玄境族人便衝向了眾人的前方,其中兩人在空中,兩人在左右兩邊的冰壁之上,最後兩名則是在冰面上。六人所佔的位置恰好是六邊形的四個角,並且正以一個均衡的速度向著前方移動。
當六人經過一個拐角時,便聽到了一聲憤怒地獸吼聲,那聲音如同鳥鳴一般卻充斥著魔性,警告著眾人的靠近。聽到這聲後六人便也知道差不多抵達了目的地,於是六人便各自拿出了一面陣旗,隨後各自咬破手指,以手中鮮血為墨,在空中書寫起了一道陣紋。
在那陣紋被啟用後,原本由六面陣旗幟組成的冰藍色法陣立刻變為了血紅色,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從其上散發而出,但也就是因為這血腥氣息,才將面前不斷湧出戾氣阻隔在了裡面。
隨著幾人的不斷地前行,戾氣也在被他們推著向內走去。直到此時血霜澗內傳來了第二聲充滿魔性的鳥鳴聲,眾人才停下了腳步。
下一刻,六道身影便來到了陣法之前,蔚思明與白老自然也是聽到了那魔性的鳥鳴聲,於是蔚思明好奇地問道:
“這血霜澗中,居然有魔物衝了出來?”
“的確是魔物,不過這頭魔物好像有些與眾不同,只要我們不靠近它,它不僅不會傷害我們,對於一些僥倖從血霜澗中逃出的魔獸他也會將其滅殺,這冰層下的血流便是千年來那些魔獸實體所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