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過一張方頜臉上越發瘦的沒有多少肉,這猛一看竟比李紀還顯得要老些,她見了小六子來看自己十分高興,忙拿出了瓜果點心給他吃。
小六子見了茯苓的笑臉,心裡卻更加難受了,他自然知道茯苓姐姐是為什麼憂思,別人都說茯苓姐姐沉穩能幹,從不喜形於色,不過小六子卻是知道的,這茯苓姐姐心裡從來都很記掛著郡公爺的,以前得空和自己閒聊說話,話裡話外從來也離不開那郡公爺,什麼事都替爺仔細考慮照顧到了。
不過小六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茯苓,便只能陪著她聊了些閒話,而那茯苓吞吞吐吐的,幾次話到了嘴邊,也沒問出什麼來,小六子見她這樣實在坐不下去了,又叮囑了她幾句多注意身子便要走。
茯苓見他要走,不由伸手就握住了他的手,低聲說道:“小六子得空還常進來坐坐,姐姐前陣子學著做了那蘇式點心,爺。。。你們也長久都沒進來了,也不知道究竟做的究竟像不像,下次你早點來,我好做給你嚐嚐。”
小六子聽了鼻子直髮酸,連忙應了便告辭出來了,誰知在那遊廊裡,卻被兩個人給叫住了;攔著他的,是這院裡的兩個大丫鬟萱草和瑤草。
那萱草“小六子,我問你,你一天到晚的呆在夫人那院子裡,可知道她身邊如今有幾個丫鬟,都是各自管什麼的?都拿多少月錢啊?”
小六子聽的心頭火起,臉上卻是看不出來,只一味推脫自己不懂這些,並不願意回答,萱草還要再糾纏,那瑤草卻是個厲害,一拉萱草的袖子說道:
“哎呦,算了吧萱草,你還沒看出來嗎,咱們小六爺這是不願意搭理咱們呢,人家眼裡是隻有茯苓姐姐的,走走走,咱們去前面問李總管去,這又沒什麼好丟人的,咱們本就該是伺候主子的人,哪有一直留在這院裡伺候一個下人的道理呢。”
說完,便拉著萱草越過小六子只管出去了,留了小六子一個人立在這遊廊上,他又呆站了半天,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
離新昌坊並不遠的永興坊大門外,一輛馬車從正門直接駛了進去,到了主院外面,才下來一個衣著素淡的美貌貴婦由那軟轎抬了進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安國郡公夫人顧氏。
顧氏一見顧王妃倒是嚇了一跳,她本以為堂妹這稱病總有幾分虛誇的成分,誰知那顧王妃今日左右額角各自貼著兩塊膏藥,眼下黑青,臉上滿是疲色,看著真的十分不好,顧氏一問之下才知道,那顧王妃的身子其實原並不像她一貫表現出來的那麼羸弱,但是這次掉下石階,卻將後背砸的青腫一片,睡覺也只能趴著,已經好幾天沒能睡個囫圇覺了。
可顧氏接下來將郡公爺崔澤厚的交代婉轉的和顧王妃說了以後,卻發現堂妹除了身子不好,似乎連神智都有些不是很清明,尤其是自己特意提醒了她一下皇后娘娘的態度問題,以堂妹的精明,本應該一下子就聽明白的,誰知她卻是一副充耳未聞的樣子,只一味的抓著自己的手,神色驚惶的訴說那李紀如何心思歹毒,如何定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甚至還懷疑李紀派了人給他們永興坊的井水裡下了毒。
顧氏聽的是雲裡霧裡,便問她可有抓到了什麼具體把柄,沒料到那顧王妃先是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清楚,繼而一轉頭又懷疑上了一直給她治病的御醫,說他也可能被李紀給收買了,頓時弄的顧氏瞠目結舌,都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見堂妹這樣,顧氏心中難免驚懼,便連忙轉移了話頭,不再和她說那李紀,又問起了那盧彥孝盧尚書的事情。
一聽顧氏問起這個,顧王妃的神色倒是一下清明瞭幾分,臉上露出羞惱憤懣之色,恨恨說道:
“我派人再三探聽過了,原來是有人故意在那盧尚書夫人王氏的孃家那邊放了風聲,汙衊我與盧尚書之間有什麼瓜葛,那王氏自己雖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