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人頭面目生動,甚至沒有一絲血跡,可見處理者非常仔細,讓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見那人頭仍舊保留著生前最後一刻的表情——驚恐、不敢置信和絕望!
這種絕望彷彿瘟疫一般傳染了所有司承乾和陸相一派的人。
“這是……。”
這是——晉北王,司寧玉的人頭!
這顆人頭所代表的意義,已經不言而喻。
西涼茉掃了一眼陸相:“陸相既然看過了禮物,我和千歲爺就當作您已經驗收,禮物也送了,該問的,你也問了,咱們有些事兒也是該了結了,留著那麼久,對你我都是個煩心事!”
隨後她淡淡地道:“動手!”
隨後,她在直接握了白起拋給她的雙劍,直接足尖一點,好不留情敵劈向司承乾,直取他項上人頭!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正式交手。
司承乾說不出心中的複雜滋味,他足尖一點,踢在了陸相爺的輪椅之上,讓他遠離一些交手之地,同時厲聲對跟上來綠衣人道:“保護好相爺,立刻先撤!”
“叮!”司承乾說完之後,立刻舉刀迎上西涼茉的雙劍,雙方刀劍相觸的霎那,他方才能感覺到西涼茉手上的功夫果然不弱,甚至可以說在經歷了這些年的磨礪之後,內力雖然和他在鹿先生調教之下差不多,但更為豐富的實戰經驗讓她手上修為隱約有比他強捍的趨勢!
“叮!叮!叮!”
轉眼之間,金戈交織之聲響成一片,西涼茉和司承乾瞬間兵器相交過了數招!
西涼茉手中招式殺伐之氣極重,沒有一絲一毫手下留情,招式進退之前全是要取司承乾命門要害的動作。
越是過手,司承乾心中那種沉悶的怒意越重,他終於明白這個女子心中果然從來沒有過他,所有人都明裡暗裡點過的事情,他卻不肯去直面,哪怕那日她領著三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卻是為了逼迫他讓位,他還在心中告訴自己,也許她只是在其位謀其政。
直到如今,那種深埋心中的綺念卻還是讓她眼中最冰冷的目光給徹底打醒——她從來就不曾將他看入眼底過。
不知是這種被刺醒的憤怒,還是謀劃長久的反戈一擊的失敗,讓司承乾覺得心中彷彿有火爐在沸騰與燃燒,那種難以忍耐的憤恨與痛楚;那種過往的榮光與驕傲,如今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慘敗;那種曾經高坐明堂,百官參拜的驕傲與背迫潛伏於地下如老鼠一般不能見人的日子,一幕幕地在他心中如迅雷閃電般地掠過。
是怨、是恨、是愛、是嗔,全部都化作了濃郁的腥沉黑暗浸染了他的心。
面前女子雪白的無情的面容,亦刺痛了他的眼。
若是得不到,得不到他應當得到的一切,那就毀了吧,所有的人都不該得到!
至高無上的榮華、明麗冰冷的美人,還有一切的一切……!
司承乾眼中狠光一閃,手中長劍隔開西涼茉手中短雙劍之後,在空中虛晃一招,左手手臂猶如靈蛇一般纏上西涼茉的手腕,西涼茉自然不可能任由對方制服自己。
她目光一冷,伸手一個側腕後拿,就要翻手去反擒司承乾,卻不想如此近的距離之中,司承乾忽然右手一鬆,長刀瞬間落地,他則就勢直接朝西涼茉眼前驀地撒了一把灰色的粉末。
西涼茉一驚,因為司承乾為人一向崇尚光明磊落,她沒有想到他會用上這等小人手段,疾退已經來不及了,正要蹲身退開,卻不想司承乾忽然整個人朝她猛然壓下去,也不顧得他背後空門大開,硬生生將西涼茉壓上石壁之後,左手忽然滑出一把尖細的峨嵋刺衝著西涼茉的太陽穴便刺!
如此短的距離,而且全然是瘋狂的打法,讓西涼茉始料未及,看著司承乾近乎發青的眼睛,電光火石之間,她反應也極快。一咬牙,直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