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蒼涼的看著白惜染,眼中的劇痛讓白惜染的心也跟著揪痛了起來。
漠惜寒一惜白衣白如雪,此刻已經與天際紛紛揚揚的白雪融為一體,全身散發著一種蝕骨綿長的苦楚。
“寒……對不起……”白惜染見他那麼絕望,心中更是沉痛,原以為她對他的愛情已然冰封,可是此刻,竟然可怕的似要燃燒了她一般,她這是怎麼了?
她不是之前已經做好了決定了嗎?已經選擇了司馬玉軒了,如何現在想動搖了?
“司馬玉軒,如果你是染兒的相公,那我的地位可比你強多了,我,水墨玉便是染兒的正夫。”白茫茫的雪地上如閃電一般飛來了兩道頎長的身影。
說話的正是一襲水綠錦衣的水墨玉,另外一人自然是皇甫權。
“我是染兒的側夫。”皇甫權則冷冷的啟口道。
“哎,怎麼都來了。”白惜染心道這六個人誠心不想她好過。
“我只有一個相公,他的名字叫做司馬玉軒。”白惜染示意司馬玉軒不要和他們多費口舌,閃人才是正經。
“司馬玉軒,你難道不在乎染兒曾經和你以外的男人發生過曖昧的關係嗎?”千澤明月忍無可忍,終於還是把這句深埋在心底的話語問出了口。
司馬玉軒聞言,心中頓時驚濤駭浪,他以外的,是,他是曾經在乎過,可是,如果讓他不能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那他司馬玉軒豈不是變成了行屍走肉,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之前我在乎,現在我不在乎,我只要知道染兒從此之後是我一個人的,我便心滿意足了,今生能和她相伴,我司馬玉軒不枉此生。”司馬玉軒望著空中飛揚的雪花,唇角揚起一抹舒心的淺笑。
白惜染開始還擔心司馬玉軒在乎她並非完璧,如今聽到他那般說話,心中對他的最後一點積怨,也已經冰融消解了。
“染兒,我們走。”司馬玉軒轉身想要再次踏進馬車,和白惜染一同離開。
當然另外六人豈肯就此善罷甘休。
“白惜染,你當真只選擇他一個嗎?你就不曾考慮過當妻主嗎?”慕容硯月適才回神,一臉憤恨的將這話問了出來。
“你們都很優秀,但是我很渺小,渺小的就似一粒細細的塵埃,我只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相公,我們走。”白惜染眼神示意司馬玉軒趕緊跟上。
漠惜寒等人來此,自然不是單獨來的,一個個的都帶了不少人手,饒是司馬玉軒有暗衛一路跟隨保護,也折損了不少暗衛,自己更是深受重傷。
鮮血,噴灑了一地。雪地上的嫣紅如彼岸花開,格外的妖豔奪目。
“你是傻子嗎,為何一人受了他們一拳,你難道想讓司馬包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白惜染看見雪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心中泣淚,精緻絕美的臉上更是如梨花帶雨,分外楚楚可憐。
司馬玉軒聞言只是淡淡一笑,“表妹,他們那是羨慕我得了你,所以才……才一人一拳揍我解氣。好了,別傷心了,我自己知道,我死不了的,你不是會醫術嗎?你趕緊把我治好……我……我還想和你過愜意的好日子呢……”
“不好,他這是中了慢性毒藥。遭了,我們每人一拳本想就此分道揚鑣,成全他和染兒,可是……可是……”千澤明月忽而發現司馬玉軒在說話時,唇角一直在抽搐,且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那唇角逸出的鮮血也漸漸地變成紫褐色,適才大驚失色道。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相公……司馬玉軒,司馬玉軒,你給我醒醒,你給我醒過來,你不是說要給我好日子過嗎?要給我幸福嗎?你……你……你怎麼可以騙我?怎麼可以騙我?你難道不要我們娘倆了嗎?”白惜染握著司馬玉軒的手,聲嘶力竭的嚎道,心臟如被萬針刺中一般,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