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漢,他對自己身上的傷勢根本不在意,只是胡亂的擦拭了一下嘴角鬍子上的血跡,重新站直身子。
目光凝視著前方不遠處的騎士:「騎士大人,就因為我兄弟吐了口唾沫,就要殺了他,太過了吧?」
「吐口水正常不會被殺,但那要看吐在什麼地方,在大地母神教的營帳面前吐口水,那就是對大地母神的不敬,不殺還留著過年嗎?」
大地母神教的騎士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問題,他的面色甚至變得有些猙獰,嘴角勾起了殘忍的獰笑,目光得意的凝視著巴納爾:「巴納爾,你居然敢包庇褻瀆大地母神的異端……你……也要死。」
隨著騎士的聲音,後方營帳當中越來越多的騎士走了出來。
他們的臉上全都帶著得意的獰笑,他們並不介意透過殘殺這幾個小小的平民來證明自身的價值和地位。
騎士的數量越來越多,幾十個,上百個,他們東倒西歪的站在一塊,小聲的滴咕著,似乎是在商量待會兒從誰先開始下手。
甚至就連一些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牧師也加入了進來。
維護大地母神的榮耀,是所有信徒義不容辭的責任。
面對魔物,他們唯唯諾諾,面對平民,他們將重拳出擊。
這些得意洋洋的聖職者根本沒有將區區幾個平民放在心上,那就像是地面上渺小的螞蟻,他們輕而易舉的就能將對方給碾碎。
他們也不害怕軍隊譁變,那只是一群平民,一群被馴化的豬玀,天穹大陸從未發生過平民反抗的事情,他們沒那個勇氣。
…
巴納爾很憤怒,憤怒到悲哀。
這就是帝國上層人士的真正模樣啊。
他並沒有恐懼,只是冷漠的注視著面前那些人。
這些卑賤的平民臉上居然未曾流露出恐懼的表情,這讓大地母神教的聖職者當做挑釁,做出了褻瀆大地母神的舉動,居然不知悔改,不立馬跪在地面上渴求饒恕,居然還敢瞪著自己。
真是一群可惡的東西,或許應該用最嚴苛最殘酷的刑罰來折磨這些人才行。
他們準備動手了。
可是,忽然間,這些聖職者耳朵中聽到了一些細微的動靜,從四周傳來。
他們下意識的衝著四周看去,赫然看到四周大量士兵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撿起自己鏽跡斑斑甚至只是魔物尖爪和利齒的武器,排列著整齊的隊伍從四面八方一步步包圍過來。
轟……轟……轟……轟……
整齊的腳步聲彙集在一起,幾乎化作如同雷鳴般的轟鳴。
大地似乎在顫抖。
地面上的碎石不斷彈跳著。
每一個士兵臉上的表情都是那般的嚴肅,他們的眼睛當中瀰漫著憤怒的火焰。
地面上,黃沙開始翻騰。
勁風在耳邊呼嘯。
大地母神教的聖職者們變了臉色。
七千人!
那並不是什麼很誇張的數量。
但,當七千人排列
著整齊的隊伍,衝著自己怒目而視的時候,每一個聖職者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胸腔上多出了無法形容的沉重的壓力。
他們的面色變得蒼白,強烈的恐懼感開始在心頭滋生,雖然那七千計程車兵只是一步步衝著自己走來,什麼都沒做,但他們高昂的頭顱已經下意識的縮了起來。
他們背靠著背,擁擠成一團,喉嚨一片乾澀,喉頭蠕動個不停。
額頭上開始滋生出細密的汗珠,抓著武器的手,都在發抖。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給我停下。」
一名騎士控制不住大聲的尖叫了起來:「以大地母神教的名義,我命令你們給我停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