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芷目現喜悅,一掃剛才怏怏不樂的神色,快步跑了進去,她剛才有預感,凌雲已經離開。不過見夜深人寂家裡尚如此,想必是自己擔心所至。
高秀蓉看著她的背影,說道:“相公,小妹已經喜歡上了凌大俠。離島之時妾身即已發現,凌大俠好比風中浮雲,豈能為一大家閨秀而停留?他對小妹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妾身真是擔心。”
“唉!我亦何嘗不知?一切看緣份吧!若是小妹真的放不下凌大俠,以我們家的實力應該很容易找到凌大俠,如若讓他們日日相處,也許成就一段美滿姻緣也未可知。更何況我們的小妹不弱於人,只要小妹堅持,我們應當幫助她才是。”石念宗拉著妻子的手,亦快步進入廳中。
見到裡面的情景,不由一呆,只見小妹拿著一張紙箋泣不成聲,神色若呆,而二老長吁不止。石念宗鬆開高秀蓉玉手,快步過去,只見紙箋上寫:“閤府盛情,永銘五內,江湖艱難,諸君請別,山高水長,期以後會。”字跡龍飛鳳舞,宛若游龍,正是凌雲的筆跡。默唸一遍,石念宗亦是一呆。望著小妹,嘆息一聲,不知從何安慰。
……
夜,褪盡白日的繁華,寧靜無比。
凌雲投得飛箋,踏著月色漫步街頭,儷影雙雙,良辰、美景、佳人,然而凌雲心裡卻沒有更多的喜悅,他的心在牽掛更多的人。親人、朋友,亦或是仇人。
突然,一個十一二歲的靈俏的垂髫小婢自一個路口匆匆跑了出來。藉著月光看了凌雲一眼,喜不自勝,氣喘吁吁的跑上前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幽香淡淡的信箋,雙手遞給凌雲,嬌聲道:“小脾若兒見過凌公子,凌夫人。這是我家小姐寫給凌公子的信箋,以企公子前去相會。小姐說自己身份多有不便,萬望公子莫要見怪。”
“多謝小妹妹!但不知貴小姐是何人?”凌雲接過信箋,並未拆開,出聲相詢。
靈活的雙眼轉動,若兒道:“請公子原諒小婢,小姐說公子看後即會知曉,小婢不敢說。”
“哦!何人如此霸道?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凌雲自言自語的拆開信封,娟麗秀美字跡印入眼簾,一看便知是女子手筆,只見裡面寫道:“與君一別,度日如年。念君之心,欲言欲言。聞君殞滄海,形容憔憐,今夕聞佳音,但求一見。琴已斫,鉛華褪盡待君來,素手調絃。”
合上信箋,閉目思忖,腦海裡頓時現出一個絕色美人,只見她玉貌珠輝,容光絕世,轉秋波如雙鸞鳳目,眼角里送的是嬌滴滴,萬種風情,嬌媚之極。
“凌雲,是誰呢?”李清荷沒有看信上內容,見凌雲有此神情,知道一定是位女子,而且是美麗的女子;不過因為凌雲剛才的真情,她心裡竟然沒有絲毫醋意,反而有絲絲關切,她知道這個女子一定與凌雲關係菲淺。
“嗯!清兒,到了你就知道;若兒妹妹,麻煩在前面帶路。”凌雲緊握柔嫩的玉手,歉然看了李清荷一眼,轉身對若兒吩咐。李清荷甜甜一笑,點頭微笑。
“太好了,小姐還擔心公子不去哩!公子不知,這半年來小姐清瘦了很多。病了幾次,若兒問了幾句,小姐只是哭。若兒還以為是若兒惹小姐生氣了呢!”若兒輕快的說著,一會兒,語氣懇求的道:“公子啊!小姐深夜相請,你們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若兒懇請公子勸勸小姐,讓她看得開一些好麼?”說著說著,眼圈微紅,泣不成聲。
凌雲輕撫著若兒的頭,說道:“若兒放心,我一定會勸你小姐的。”
“真的嗎?太好了。”若兒拍掌而笑。
相視一笑,兩人均對如此忠誠為主的小丫頭喜愛無比。在蹦蹦跳跳的若兒帶路下,左拐右拐,不住繞著各條街道旋轉。
凌雲和李清荷暗凜,知道這一定是那小姐的吩咐,生怕有人盯稍,所以若兒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