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員外?”黃廷暉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員外竟然來到了黃家村,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正是!”陳員外笑著看向黃廷暉說道,“昨日正巧是我母親的生辰,因為操持我母親生辰一事,故而賢侄成親的大日子,我未能上門恭賀。”
“今日應該是賢侄成親後的第一日,選擇此時上門,實在是多有叨擾了。”
不得不說這個陳員外不僅有錢,是地方上的大戶人家。
他的涵養這一塊,也是少有人能夠企及的。
難怪陳員外在農家人的口中,評價會有這麼高。
“陳員外,沒有叨擾,絕對沒有叨擾!”
“昨天是陳員外母親的壽辰,您也忙!”
看著才見過一面的陳員外,黃廷暉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看著黃廷暉拘束的樣子,陳員外笑了一笑,“黃賢侄,這一次陳某來見你,有三件事!”
聽到陳員外開門見山,黃廷暉也是認真了一些,他看著陳員外等待著下文的到來。
“第一件表示為那副對聯,你送給我母親生辰的對聯表示感謝。”
“上古大椿長不老,小山叢桂最宜秋。”
“真是一幅好對子,我的母親非常喜歡這幅對子!”
“那日壽辰,她看到這幅對子時很是開心,還不斷的詢問寫這對子的才子到底是哪一位。”陳員外笑著對黃廷暉說道。
“當日也是一時來了靈感,正巧趕上罷了!”
“能給陳員外的母親寫上一幅對聯,這是廷暉的榮幸。”黃廷暉也是趕忙開口說道。
“黃賢侄不必多謙,能拿下那彩頭兒的對聯,自然是不必多說。”
“我家那管事的眼光可是很高的,這足以說明黃賢侄的才華極高。”陳員外與黃廷暉客套著。
“不過黃賢侄,今日我來找你並不只是為了此事,還是受人之託。”
“你可記得我們莊子上的陳秀才麼?”
“前日他收了你的束脩,本該是在來年春天收你做弟子的。”
“但陳秀才昨日身染重疾,今日與自家夫人去縣城看病了,所以怕是教不了賢侄了!”
“故而他讓我對你說上一聲!”說到這裡,陳員外的臉色變得有那麼一些難看。
染重疾,連夜跑路!
開什麼玩笑?
這能糊弄得了黃廷暉?
只要是有些腦子的人怕是都知道這絕對不是巧合。
陳員外是一個知禮義廉恥的大善人,他當然知道自己同族的那個秀才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也正是因此,一向為人正直的陳員外為自己同族的不齒行徑感到羞愧。
聽到陳員外這話,黃廷暉果然是呆愣住了。
這都什麼事啊?
都還沒跟著那貨讀書呢,那貨收了束脩,連夜扛著“火車頭”跑了?
黃廷暉此時是無比懵逼的,他哪裡能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竟然遇到了這麼一個奇葩。
你若是不想教我,當時便不應該答應下來啊!
就算是臨時有事反悔,你提著自己給的束脩就跑了?
好歹把束脩還回來吧!
黃廷暉當即就是無語了,這個老秀才難怪考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秀才。
這人品都敗光了吧!
黃廷暉鬱悶至極。
似乎也感受到了黃廷暉的鬱悶與不滿,陳員外咳嗽了兩聲,他對黃廷暉開口道:“師生之誼本就是緣,只是黃賢侄與我同族那人的緣分不到。”
“黃賢侄滿腹經綸,那人沒收得黃賢侄做弟子,那是他的錯過。”
陳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