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皇宮。
雲霧將藍天遮蔽,整片皇宮顯得有些灰暗。
位於皇宮正中央的宮殿內。
公孫戰坐於王座的下首位置,而王座之上,曲坐著一位非常古怪的老者。
老者佝僂的身體掩藏在一席極其寬大的黑袍當中,他的脖子微微縮著,就好像想把自己的腦袋也給藏入黑袍當中似的,但可能是為了說話方便,他不得不將腦袋伸出來,蒼老的面膀微微抽動著,整個人看起來猶如病入膏肓。
在公孫戰的對面,坐著一位神色淡漠的中年人,他穿著非常正式的黑色衣衫,頭髮高高的豎著,整個人一絲不苟,氣質上也非常逼人。
“陸家的意願我已知曉,不知閣下還有何事啊?”
陸元志微微頷首,將雙手輕輕放在桌上,然後輕聲道:“炎博前輩,我陸家還有一事相求,不過前輩放心,相應的報酬我陸家也會有所安排。”
坐在王座上的老者發出一道沙啞到有些刺耳的嗯聲,然後說道:“哈哈哈,閣下客氣了,貴族幫我公孫氏頗多,報酬什麼的不急。”
陸元志輕笑了一聲,說道:“哈哈哈,那在下便直說了,這次我陸家還想要個人!”
“哦,閣下說的是?”
“大興有平香一城,而平香有城主一女,此女趙城主也,不知炎博前輩是非瞭解呀?”
老者佈滿皺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他沉思了片刻,非常遲鈍的搖了搖頭。
“不清楚。”
說著,老者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公孫戰。
見老者目光投來,公孫戰猶豫了一下,微微頷首,然後對著兩人說道:“我父不知此女,這趙城主是近兩年方才露頭的,此女實力與我相當,甚至已經超越了我,她以己身之力,將平香獨立出大興,平香城成了一座處大興之域而無大興之束的孤城。”
公孫戰的話剛剛說完,便察覺到一絲凌厲的目光射來,作為一國之君的他不由地打了個哆嗦,他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然後嚥了口唾沫。
陸元志即便有所察覺,也不太在乎這些雜事,他只是輕點下巴,說道:“興皇說的不錯,我陸家要的就是此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聞言,公孫戰皺眉道:“那女子可不好惹。”
王座上的老者目光越發凌厲逼人,他瞪了公孫戰一眼,然後對著陸元志說道:“這事我公孫氏會替陸家辦,只是老夫有些好奇,貴族無故找這女子,是有何用?”
“此女殺了我陸家上百人,其中更是有我族核心之人,此仇我族必復之。”
公孫炎博微微頷首。
“明白了。”
“炎博前輩放心,報酬已在路上了。”
公孫炎博點頭,然後看向公孫戰說道:“去,派人去一趟平香城。”
陸元志提醒道:“我族有人前往,只是城內已無她身,恐怕是知曉自身釀下了大禍,不敢與我族碰面,而我這次相求,是想讓前輩利用大興皇室的勢力與軍力,將大興通緝發出,以便我等儘快抓捕此女。”
“嗯,好,戰兒去辦吧。”
公孫戰站起身,朝座上老者微微躬身,說道:“兒臣告辭!”
“去吧!”
公孫戰轉過身,看了一眼陸元志,然後默默地走出了宮殿。
待公孫戰離去之後,公孫炎博劇烈地咳了幾聲,伸出他那乾枯的手掌撫了撫自己的前胸。
見狀,陸元志輕出一口氣,端起面前清茶,小小抿上一口,說道:“一統之業即將告功,不知前輩心境如何啊?”
公孫炎博輕輕嘆氣。
“雖然僥倖成為本源之人,但壽命依舊十不存一,我想我已無觀盛世之機了,惜矣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