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身邊侍疾。
雖是侍疾,但那些個看管公主的宮人,仍舊跟在了她的身旁。
並且因著近日事多,宮中吵鬧,太后還帶著福瑞去了行宮休養。
若是福瑞公主知曉好歹,安分地守在了太后身邊的話,此後未必會過得很差。
可偏偏誰都沒想到,在這般情況之下,她仍舊不知道悔改,竟是犯下了這般塌天大錯。
和此前的刺殺溫月聲,意圖謀奪兵權都不一樣。
這可是通敵叛國啊!
若放在了尋常朝臣的身份上,這便是株連九族的重罪!
滿殿死寂內,福瑞剛被扣押跪下,便痛哭出聲,高聲道:≈ap;ldo;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吶!?()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一時間哭得是聲淚俱下,開口便在控訴溫月聲因為她們二人間的私仇構陷於她。
她大聲哭喊道:“……奶孃早在幾年之前,就因為身子不好,告老還鄉,此事宮中人盡皆知。如今奶孃的外甥女出現了過錯,如何能夠怪罪到了兒臣的頭頂上?”
“父皇!兒臣從未做過!還請父皇明鑑吶!”
印象中的福瑞公主,總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模樣。
她是皇帝的長女,便是知曉自己犯了再大的錯,皇帝也會原諒她。
便是到了如今,她的聲音依舊洪亮,且開口就是將所有的事情怪罪於他人的頭頂上,推說與自己無關。
“溫月聲,通敵叛國這樣的罪名,你也敢隨意扣在了本宮的頭上!你可知道,本宮是大徽的公主——”
她聲音尖細,不斷地在殿中迴盪。
“大徽公主。”溫月聲徑直打斷了她:“所以公主能仔細說說,本月月初,你將太后賜予你的幾名侍衛,派遣到了何處嗎?”
福瑞的面色一僵:“……他們是本宮的人,本宮讓他們去替本宮辦事,還需得要向你稟報?”
“何況月初之事,本宮如何記得這般清楚?”
她自小被養得盛氣凌人,哪怕到了這般場面之下,說話依舊咄咄逼人。
溫月聲卻道:“記不得了?”
“那公主臥房內的昊周文書,你也不記得了?昊周權臣楊古許諾給你的昊周皇帝后宮妃位,你也不記得了?”
() “若你這些都不記得,那你總該記得,前日你哄騙太后,以身子不適為由,將太后的宮牌送出宮,讓馮吉利用宮牌,躲過了三軍匯演武器檢查的事吧?”
那福瑞公主在聽到了這番話後,臉倏地一下白了。
她沒料到溫月聲竟是連這個宮牌都給查了出來。
那宮牌是太后尋常用來賞人用的,許多皇室中人的手中都有,甚至有一些很是受寵的大臣妻眷,比如溫府的溫玉若,鎮國公府的夫人和魏蘭芷等人。
手中都持有這麼一枚宮牌。
馮吉用這一道宮牌,支開了三軍匯演搜查武器的將士,換成了自己人,是以才能夠攜帶許多的武器入內。
她靜了許久,面上的表情褪去,冷聲道:“京中有那般宮牌的人,數不勝數,你如何就能夠斷定是我做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見得她終是褪去了那一層委屈的表象,周圍的人皆是心中發沉。
皇帝眼眸冷沉,卻是在她開口之前,已經冷眼看向了溫月聲:“將她帶下去,此事容後再議。”
殿內的人回過神來,皆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福瑞公主乃是皇室中人,此番就算是她通敵叛國了,為顧及皇室的尊嚴,亦或者說是皇帝的尊嚴,也當秘密處置了才是。
溫月聲這樣公然將她押解上了朝堂,皇帝盛怒之下,卻也不免牽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