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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常便飯,不搞那些虛的,你……”

你坐下。

被摩挲到泛紅的柔嫩指尖,此刻正往下輕輕扯他,肌膚相貼,她輕微的力道就讓他無法抗拒。

一直在對面沉默不語的顧學文,卻倒了一杯茶,剛病情反覆他不能喝酒,索性以茶代替,勉強地淡淡笑一下,朝霍斯然舉起杯子:“來喝一杯。我這牢,本該坐個十三四年的,可卻打了這麼大一個折扣給我放出來,我雖老了也知道知道怎麼回事,而關於景笙……”提起親生兒子,顧老的眼眶泛起紅,忍了忍才說,“咱們,就算了……”

聽這話的林亦彤卻覺得驚訝,顧學文在牢裡表現好是既定的事實,但牢獄之災坐了幾年就被放出,卻也是她始料未及的,聞言,她氣息不穩地看向身旁身姿挺拔的男人,這件事,是他安排的?

霍斯然端起酒杯,深眸裡有著抹不去的嫣紅血絲,也端起酒杯:“是我對不起景笙。”

顧學文擺擺手,男女之情的事情,難說,走不到一起不能怪誰搶誰讓,能讓對方搶得走,並過得好,只能說明兩人緣分不夠。

霍斯然唇邊的笑變淺變淡,透出幾分割裂般的心痛,啞聲道;“我是說,如果我當時懂得週轉變通,懂得迂迴退步,景笙或許還會在。”

當時他但凡心軟那麼一點,放下仇恨勸服景笙,也許可以,避開他開向自己的那一槍。

雖然這些事只能變成“如果”,雖然在景笙的價值觀裡,苟且的生不如坦然的死,但他的確是為那一幕自責內疚過那麼多年,此刻能說出來,讓他覺得萬幸,還能有人來,聽他說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這些。

“我自己的兒子,我相信,”顧學文紅著眼睛點頭,“他一直都很崇拜你,尊重你,如果他到死都還依舊覺得你值得他崇拜尊敬,那你就應該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他。”

兩個小小的白瓷杯碰到一起,烈酒入喉,是歲月割過喉管,讓人覺得百轉千回都不夠的味道。

“還有你伯母回到學校的事——”顧學文索性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莊靜妍蹙眉要奪,他略帶乞求地說“就喝一杯”,接著就轉向霍斯然,語氣放緩,“這老婆子平生就愛教個學生,在家呆的那兩年快憋瘋了她了,這事也得謝。”

這飯桌上揭開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像重磅炸彈一樣砸向那嬌小的身影,就像當初她知道郵件裡的那個人是霍斯然一樣,開始那麼震驚,此後卻開始覺得那麼理所當然,他的愧疚從來都是真的,對景笙的恨與感情,也都那樣涇渭分明。

“來你也嚐嚐,你爸藏了好些年,連我都不讓碰的……”莊靜妍偷偷跟林亦彤說著,給她的小酒杯裡也倒了。

霍斯然敏感地察覺到了,在她無言以對的瞬間,牢牢地摟住了她柔軟的腰,薄唇間透著淡淡的酒氣,健碩的身形貼緊她,將嬌小的她置於懷間,看向莊靜妍:“她身體不好,不大能喝,我來替。”

他記得她只有一顆腎的事實,哪怕一丁點的危險,他也不會允許。

酒杯端起,烈酒再次下肚,那上下移動的喉結就在她視野裡晃,她蝶翼般卷長的睫毛輕輕刷著他頸部蜜色結實的肌膚,嗅得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輕輕抬起眼簾看著他的線條鋒利的下顎,終於懂了,他今天說的那句“現在,你管他們叫爸媽”,到底是什麼意思!

……………………

車裡後座上的手機,不知道震了多久。

霍斯然微醺,卻在懷裡的人兒輕微一動的瞬間,睜開了清明的眼睛。

她像是動作已經很小心翼翼,見還是弄醒了他,略微酡紅的小臉輕輕別開,道:“我爸媽給你準備了房間讓你休息,你如果覺得醉,可以去。”

霍斯然淡淡看了一眼窗外,正是午休時間,莊靜妍下午要去學校上課,他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