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陳少陽就做離開前的準備了。
他每次出行都沒有過份自大,都會做好萬全的準備,更別說這次還要橫渡虛空海。
這個虛空海,並不是虛空,而是猶如虛空那麼無邊無際的大海,至於有多大羅天聖朝沒有人知道。
因為他們手中的海圖只有一個模糊概念,並沒有人真正去丈量過,從羅天聖朝到南道聖地究竟有多遠。
而且更加鬱悶的是,虛空海上有股神秘力量限制著所有東西飛行,哪怕是大道境都不行,只能坐船。
這樣一來,陳少陽除了準備各種丹藥外,還要準備一艘專門橫穿虛空海的船。
好在以他如今的地位,這些東西並不難,甚至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然而在虛空海船煉製的過程中,他一邊陪伴著妻女,一邊遊歷著,到處去看看那些好友故人們。
他先去見了以前的朋友們,先去見了十大洞天和三十三天的故人,接著又去了南天神界,青神宗搬到地球來後,那裡依然還有很多舊友,如武月、鳳清薇等人,然後才去中天神界,見到了墨舞殤、吳白毒和吳清雨等人。
最後才回到華夏,依次見到最初相識的故人,歲月流逝兩百餘載,很多早就百年前就化著黃土了,如今天還在世的寥寥無幾。
合陽城,某山間小別墅,紀以柔看到陳少陽等人,直接驚呆了。
“小陽,若蘭,你們怎麼來了?快點進來!”
紀以柔還是以前的模樣,只不過修為很差,完全是靠丹藥撐起來的,連初神境都沒入。
雖然她一直住在合陽城,但由於和陳少陽、秦若蘭的關係,幾乎很少見面。
所有對陳少陽和秦若蘭等人的到來,她顯得有些欣喜,但更多的卻是尷尬。
“我都沒想過,曾經那個少年會達到如今的地步,成為統御五天神界的天帝。”紀以柔忍不住感慨道。
“怎麼?後悔了?!”
秦若蘭翻了個白眼,調侃道:“你如果真的後悔,我給少陽說說,他肯定會接納你的!”
“咳咳咳!”
陳少陽在旁邊被嗆得一陣乾咳。
雖然紀以柔和柳正國如今有名無實了,但他卻不能那樣亂來,那也太不給老丈人面子了。
“若蘭,我知道你還生氣!”
紀以柔輕嘆一聲,滿臉苦澀道:“當初我是無路可走,才走的回頭路,再說我現在也得到懲罰了。”
“我沒生氣啊!”
秦若蘭搖了搖頭,非常認真道:“少陽,如果貴為天帝,後宮佳麗可納三千,你和柳正國又分開了,只要你點頭,他肯定會同意。”
說著,她又回頭看向陳少陽道:“少陽,我說的對吧!”
“咳咳咳!”
陳少陽輕咳幾聲,看向紀以柔認真道:“柔姨,雖然我現在是陳天帝,但還是你認識的小陽,從未變過,只要你有事,隨時可以來八卦山。”
說著,他直接掏出一塊金色令牌遞給紀以柔,這是天帝令,有了這令牌,可以隨便出入炎黃聖宮。
“謝謝你,小陽!”
紀以柔滿臉淚花的接過令牌,眼中的神情彷彿回到初次見陳少陽時。
接下來。
陳少陽就待在家中,陪伴著妻女及親人們。
這是他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什麼都不用想,彷彿回到少年時,化作普通平凡人。
每日出門逛街、吃飯、遊玩、旅遊。陳少陽一顆急躁的道心,漸漸平復,氣質被磨礪,越發返璞歸真。
半年後。
羅天聖朝虛空海邊。
整個羅天聖朝、炎黃聖朝的眾多破道前,都齊聚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