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人猶自站在原地不動,可就算有人近在咫足,也絕計瞧不見二人的身影,聽不到二人的呼吸心跳之聲。
這種慝蹤之術,丁一符自忖雖能用靈符辦到,可這慝蹤靈符製作起來甚是繁瑣,哪像原承天這般輕鬆。
丁一符暗道:“這位原道友深不可測,這慝蹤之術用來輕描淡寫,舉手而成,且不用靈符真訣,只怕三大宗主也未必能夠做到,可此人卻只是一名初級真修,委實可驚可怖。”
便在這時,四道人影傾瀉而下,立在了碧水潭邊,這四人一色的黑袍,同樣的神色陰沉,可因有了這慝蹤之術相隔,丁一符並不能感受到這四人身上的靈氣流動,是也不測算不出四人的修為。
原承天卻點頭道:“原來是鬼修宗的人來了,想來三位宗主一離此山,就被鬼修宗所知,看來鬼修宗在此處下的功夫不小。”
聽到鬼修宗三字,丁一符微微動容,這四名鬼修既然敢來靈泉峰,修為必定不低,不過丁一符心中卻毫無驚懼之意,細細想來,這自然是因為原承天就在身側的緣故。
也不知怎的,有此人在側,丁一符大有萬事皆可不懼之念,至於原承天只是初級真修這件事,反倒沒怎麼在意。反正丁一符很奇怪的認為,就算再來幾名鬼修,這原承天總能搞定。
只是原承天卻是心中疑惑,正如丁一符先前所言,這靈泉雖好,卻是搬不走的,縱是鬼修宗對靈泉有覬覦之心,可在靈泉邊呆上片刻,又能有多大的好處?
莫非鬼修宗所謀之事卻在泉中?想到泉中靈氣外洩的奇異之狀,原承天不免心中一動。
見原承天不動聲色,丁一符自不敢輕舉妄動,他選了三張最得意的靈符握在手中,只等原承天一聲令下,就可將靈符祭出。不知不覺之間,這主客的身份竟是換位了。
只見一名高瘦老者道:“今日天賜良機,三大宗主精英皆出,若不趁此奪取那件東西,只怕以後再無機會,大家儘快動手吧。”
另一名白麵修士輕笑道:“也不知三大宗吃錯了什麼藥,竟大舉而出了,年老說的不錯,此時不取,必受天懲。”
此人取出一件白幡來,在空中一展,便向地上插下去。此幅豎立之後,四名鬼修雖然近在眼前,似乎模糊了不少,再過片刻,四人的身影更是若有若無。看來此幡亦是一種掩藏身形的法器了。
既然近在眼前都瞧得不甚清楚,遠處的人更加無從覺察了。這四人果然是有備而來。
高瘦老者忙道:“此物離泉必竭,靈氣皆無,金兄定要小心。”
丁一符被慝蹤之術隔住,聽不到二人的隻言片語,但原承天動用慝蹤之術前,早將一縷靈識布在泉邊,二名鬼修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這種分靈之術,雖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法術,可也要消耗靈識不少,原承天勝在靈識極強,對這一點損耗卻不必放在心上。
金兄道:“年老放心,只管將那物驅趕出來,我的藏天壺專為此物而煉,縱是此物離了靈泉,在下必能保它的周全。”
聽到這裡,原承天轉向丁一符道:“這靈泉中究竟有何靈物?”
丁一符大驚道:“什麼靈物?”
原承天也覺得奇怪,這靈泉中若有靈物,丁一符斷無不知的道理,而瞧他的神情,也不像做偽,更何況四名鬼修分明是為了取泉中的某物而來,丁一符至此還要隱瞞,也太無道理。
“你果真不知,這倒是奇了。”
丁一符雖聽不到鬼修的對話,而瞧他們的動靜,也知道水中必有奇物,他道:“靈泉中怎會有靈物?這裡靈氣太過充沛,怎能有活物生存?”
原承天緩緩的道:“按理來說的確如此,可眼前的景像,分明顯示出泉中有活物。是了,莫非此物竟是來自冥界?”
丁一符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