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出,在半空中光芒漸失,顯露出一柄法劍來。
葉驚海不由笑道:“這種法劍,其靈力不過十里而衰,要它何用,想來深壑中的鬼修計倆也不過如此,我等轉回身來,給這些不長眼的傢伙一個教訓如何。”
原承天抬眼瞧向空中的那柄法劍,果然見其劍靈力已衰,正直直的向下墜去,此法劍居然只有一擊之力,並且一擊失手之後,竟無變化之力,顯見得持劍者修為不高。
原承天目光移開法劍,正要應答,但其目中餘光卻瞧清了法劍的真容。
此劍通體都是用玄金打造,並無其他珍貴材質,按理說御使這種尋常法劍,縱是鬼將級鬼修亦能從容自如,何以此劍卻只有一擊之力?
難不成竟連鬼士級鬼修亦敢來此湊熱鬧不成?
他伸手向空中那柄法劍一招,那法劍都是紋絲不動,仍是直直下墜,見到此景,就連葉驚海也瞧出玄機來。
原承天此式看似普通,但其中卻包含了高深的御器之術,若是尋常法器,自是招之即來,但此劍卻是毫無反應,顯見得此法劍絕不普通。
而回想起剛才青芒乍起之時,此勢猛不可當,若不是葉驚海反應極快,二人雖可逃得性命,但金梭必被青芒所毀。
看來這柄法劍之中,應該含有極特殊的材質,故而御使起來並不便當,是以法劍的威能雖只有一擊之力,卻是不可小視。
剛才御器無功,反倒激起原承天的好勝之心,他道:“道友替我押陣,我倒想瞧瞧,這法劍有何玄妙。”
葉驚海道:“就是這般,這壑中的修士就交給我了,道友只管去取那柄法劍。”
若論奪器之法,使用真言之域自然是機率極高,可這種至高無上的真言法術,原承天實不欲在人前顯示,是以要想奪得這柄法劍,就必須靠他的真實修為不可。
好在持劍之人對這柄法劍的御使亦是有心無力,法劍仍是直直墜下,好像已與持劍之人失去聯絡,這雖是原承天的大好機會,但亦表明此劍極其特殊,普通的御器之法,對其應該是無效了。
原承天心思電轉,既然普通的御器之法無效,就只好採用非常手段,他手掌急速翻轉,三真訣已出,這已是將該法劍視為旗鼓相當的對手,而不僅僅是一件法器了。
三真訣的最大長處就是其速快疾無比,心到訣至,中間絕無半分遲疑,是以三道光芒,立時擊中法劍劍身。可出奇的是,三真訣雖是犀利無比,卻只是在法劍劍身上留下三道淺痕,那法劍仍是穩重如山,直直而落,竟視原承天的三真訣為無物。
這不禁讓原承天倒吸一口冷氣,對手縱是鬼相級鬼修,亦不敢說能輕鬆接下三真訣的一擊,而這柄法劍受此一擊,卻是安然無事,亦不曾晃動一下。
此時從腳下深壑中竄出一人,此人身穿大紅道袍,身影依稀有些熟悉,倒像是上個月遇到的三名鬼修之一。
此人躍出深壑後,就急急向空中的法劍招手,他的手中捏著一塊金牌,金牌上閃動微光,遙遙向法劍施來。
而法劍受金牌上的微光招引,其下墜之勢也加快了不少。
看來紅袍鬼修就是這法劍的主人了,可是就連其主人動用相應的法器,對該法劍的招引之力亦不能從容,足見這法劍實在特別之極。
見到異樣法器,誰能不動心?葉驚海大喝道:“此人就交給我了,道友速速設法,奪此法劍!”
他身上本罩著鬼相法袍,此刻將法袍一掀,露出多寶玄衣來,多寶玄衣微微浮動,一個通體血紅的葫蘆從多寶玄衣上飛起,血葫蘆在空中倒轉,從葫蘆中射出萬道銀絲,直向腳下的紅袍鬼修射去。
紅袍鬼修冷哼一聲,左手仍持定金牌,不停的向空中法劍招引,而右手晃出一塊鐵盾來,向空中的銀絲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