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元魂為修行之法。若出了鬼域,就算不遭驅逐,也定遭白眼。
然而若只是如此,諸修倒也不算如何震驚。可在今日這個場合之中突現鬼修之士,卻大非尋常。
原來昊天鬼修既受仙修界排擠,又不敢吸納修士元魂修行,以免觸犯眾怒,遭致滅頂之災,這些年來漸漸就有與百族聯手之勢。只盼相互依靠,好與仙族抗衡。
如今在與百族的爭鬥之中,就時常見到鬼修的身影。鬼修一旦修成肉身,其鬼修之法中,就有諸多隱身迷惑之術,用來潛伏打探,則是最好不過了。
但十大仙族的本族之中,因大德之士甚多,鬼修生怕露了行跡,倒也不敢嘗試,可在輔族分支之中,鬼修之士便可藏身慝影,廁身其中,或打探各族虛實,或俟機盜取重寶。
風七何等靈慧,一見這名鬼修,心中已明白了大半,那修士本是某個輔族的修士,記得是兩年前做為散修之士,被收進輔族之中,今日被廣元子卸去法袍靈力,這才顯出真身來。
而鬼修潛藏在輔族之中,怎有好事,自然是與百族有關了。
就在諸修心思電轉,明白此事關鍵之時,那鬼修嘿嘿一聲冷笑,手中高舉一物,叫道:“我今日露了行跡,就算我時運不濟,可諸位若上前,需看清我手中的法寶。”
就有那性情莽撞的修士,怒氣衝衝,就要上前,叫道:“劉玄保,虧我這兩年待你不薄,不想你卻是鬼修之士,定是與那百族勾搭,要探我族中機密了。”
這修士剛剛向前跨了一步,一名修士早就橫在身前,低聲道:“不可。”
此人聲音雖輕,卻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若非是慣常御使千萬人眾的,也斷無這種威勢了。
那修士這才瞧清,原來是原承天在擋在身前,而凝目向那鬼修瞧去,只見此人手中,持著一粒拳頭大的珠子,正是一顆玄靈彈了。
原承天有聚靈幡在手,只要是在五靈歸一之地,就可製出玄靈彈來,此物雖不曾真正用過,可著實是威能強大,一旦在此處用出來,傷損再所難免。
風七不想今日之會,竟鬧出這種事情,又氣又急,冷笑道:“好大的狗膽,居然敢用這種手段威脅風某,他日若不去鬼域走一遭,我風七的名字可就要倒過來寫了。”
劉玄保笑道:“風七公子,以風氏的實力,若想誅盡我等鬼修之士,只怕遠遠不足。今日事已至此,若是肯讓我安生離去也就罷了,若是不然,不過是個魚死網破罷了,風七公子固然能逃出命去,難不成卻不顧及座下修士的死活。”
風七雖是惱怒異常,畢竟是身經百戰之士,知道此事不可逞性胡為,瞧這鬼修手中的玄靈彈,比尋常的玄靈彈要強出不少去,一旦此彈爆烈開來,在座的仙修之士,不知要傷損多少。
而這鬼修卻與仙修之士不同,就算是肉身受損了,只要元魂尚在,仍可慢慢修行恢復,因此若與他搏命,怎樣也是不划算的。
原承天喝道:“諸位道友速退,不可靠近。”手中暗將太一弱水取了出來,若想防這玄靈彈的爆烈之力,非此水不可。
諸修這時已看清劉玄保手中之物,怎不心驚,慌忙向大殿外退去,剎那間,大殿之中,唯有風七,原承天與兩位禪師了。而唯有原承天與劉玄保靠的最近,雙方的距離,只有數丈。
劉玄保見原承天兀自不退,卻又神色從容,顯然是有所恃了,心中也是慌亂,強自鎮定道:“周道友,你從凡界飛昇不易,何必在此逞強,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原承天道:“你為何潛入風氏輔族之中,在下自不理會,只是你手持玄靈彈威脅諸修性命,若是不管,日後諸多鬼修,只怕皆要仗著鬼軀之身與仙修肉身不同,以此法要挾。昊天秩序,因此大亂,在下豈能坐視。”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