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點玄機,原承天倒是可以瞧得明白的,阿神陀與火鳳既然發動獸劫,以擇大德,可見阿神陀所建新域也接近完成,阿神陀此刻分身乏術,仙庭之事,只能盡付火鳳,這倒是自己難得的機會了。
這時原承天若出金塔,憑手中乾坤劍,定可令金襲猝不及防,不過那金襲已對索蘇倫心服口服,完全被索蘇倫所控,倒也不必急於動手。且金襲既是火鳳座下修士,從此人身上,亦可多探到些火鳳虛實。
這時金襲與危月二聖聽著索蘇倫侃侃而言,皆是心中歎服,他三人依附火鳳,雖是各有原因,但無非是為著一個“利”字,且世人皆言火鳳無德,三修雖不會改變心意,但心中也是隱隱不安,總覺得自己所行之事犯了眾怒。如今聽索蘇倫一番話,方知自己依附火鳳,竟是暗合天意,世人不解,那也是愚鈍無知罷了。
要知道世人行事,總需有個由頭,目標若不明確,行動起來便有諸多反覆,如今既知自己所行之事,是為了天下大義,三修多年困惑一掃而空,心中歡喜自不待言。再去瞧那鐵蘇倫,就覺得順眼了許多。
金襲拍手讚道:“唯大能者方是大德,反過來亦是一般,且這世間矇昧獸禽,多而無用,唯有因著這場獸劫,方能替世間除弊,等到仙庭刀兵止息,矇昧獸禽死之八九,大能之士脫穎而出。如此方能由能而治,再現清平。”
索蘇倫瞧了瞧金襲一直緊握的右拳,笑道:“金兄此論,令人拔雲霧而見清明,鐵某心服口服。”
金襲笑道:“若不是你一番話,怎能引出我這番妙論,鐵兄莫要謙遜,那知世拿回觀天下者,唯鐵兄而已。”
索蘇倫道:“世事雖明,行之卻難。那蒼穹子玄承手段頗為高明,只憑我幾人,就怕沒有多大把握。好歹也要多尋幾名大能來。”
金襲笑道:“鐵兄不必擔心,金某雖是不才,但對付蒼穹子,卻有十足把握。只需遇見他,必讓他知曉我的厲害。”
索蘇倫道:“金兄既是龍孫,所修道術必然神妙之極,鐵某怎會不放心。”說到這裡,卻微微皺起眉頭。
金襲瞧他神情,已知他心意,便笑道:“實不相瞞,我握著的拳頭裡,便藏著對付蒼穹子的法子。只是這拳中究竟為何法,非是我不信鐵兄,實是在下亦是不知。”
索蘇倫道:“這倒是奇了,這拳中既有妙術,怎的連金兄也是不知?”
金襲道:“這拳中法訣,乃是真龍所賜,在下也不敢開啟來瞧,如何知道玄機?但想來蒼穹子便有無窮手段,也強不過真龍法訣,鐵兄到時只管瞧我行事便是。”
原承天在塔中聽到此言,心中難免一驚,原來金襲暗藏手段,竟是那真龍法訣,自己雖不敢自輕,但對真龍法訣,亦無十分把握。若不是索蘇倫這番機心,說不定真在金襲手中吃了苦頭。
索蘇倫詳作歡喜,卻忽的正色道:“金兄,這就是你的不是,那真龍賜訣之事,你怎能輕洩於外,若被那蒼穹子知曉,就怕行不通了。”
金襲笑道:“那蒼穹子此刻只怕還被困在青龍城中,哪裡就能過得來?蒼穹子便有大名,又怎比得上我處處都有交情,如今我等先到一步,在那城外設伏,卻不知還要等上幾日。”
言罷諸修皆笑,鐵扇散人笑道:“那殿中修士千人,蒼穹子便是輪得到,起碼也在三日之後了。”
便在這時,空中忽有紅光一閃,在空中橫掠而過。鐵扇散人變色道:“那莫不是火鳳法旨?”
金襲慌忙道:“我如今握著右手,卻接不得旨,若用左手,卻是不恭,這可如何是好。”
危月二聖亦急道:“那火鳳法旨,我等職位低微,怕是接不得的。”
那紅光去的甚快,眼瞧著就要消失於空中,金襲不得已,慌忙搖身一變,就現出原形,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