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其名,便生恐懼之心,縱有風字訣這樣的利器在手,卻還是猶猶豫豫,全無信心。
原承天暗嘆道:“正所謂盛名之下,其實難符,九淵地宙固然是令修士望而生畏之所,可若一味恐懼,不敢嘗試,那也失了修行大道,何況我日後若修為有成,說不定這九淵地宙也能去一遭,又何必懼之如虎。”
正在原承天胡思亂想之際,前方已傳下令來,讓眾修速速透過大衍庚巽陣所形成的風道,只是此令雖是急如烈火,可五百修士行動遲緩,如同白痴一般,“速速”二字,卻是絕難達到。
那道路雖有丈許寬,可通路邊緣處九淵氣之仍是濃重,不亦靠近,是以這通道只容二人透過。此處修士有五百之眾,以如此速度透過,不知要花多少時間。
青袍鬼修二人雖是著急,卻也無可奈何,青袍鬼修苦笑道:“赤晴道友,我等可謂作繭自縛了,捉了這許多修士,卻害得我等要在此苦撐,說不定等到全部修士透過此處,我等已是油盡燈枯矣。”
赤晴鬼修笑道:“若想透過浮塔高層的重重難關,自然是多費些力氣,有這五百祭品,想來就算是到達九層浮塔亦有可能了,如今只是耗些陰玄,倒也沒有什麼。”
二人的談話之中已涉及機密,但身周都是些神智皆喪的低階修士,料他們就算聽了去,也如輕風過耳,不可能入腦的。
此時五百修士仍在緩緩前行,在千陰弟子的引導之下,一對對透過深淵,二修雖見眾修透過速度極慢,卻也只能乾著急罷了。
忽然間,赤晴鬼修眉頭微皺起來,青袍鬼修道:“赤晴道友,何必皺眉,事已如此,大不了費了幾粒陰玄丹罷了,也無甚大事。”
赤晴鬼修忙展顏笑道:“道友說的是。”
其實赤晴鬼修所想之事,卻和修士透過深淵速度過緩一事無關,他心中總覺得有件事情甚是不妥,可此事究竟為何,不妥之處又在哪裡,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他不出。
赤晴鬼修暗道:“這些修士皆是喪失神智,又有何事情能令我牽懷,定是我生性多疑之故了。”可就算想到這裡,心裡仍是無法釋懷。
好不容易,隊伍已去了大半,葉驚海排在隊伍中間,此時正好輪到他了,他不敢回頭向原承天示意,只好傳音道:“在下先去一步,若在前方遇有事故,自會向道友傳音示警。”
原承天傳音道:“在深淵之中,傳音只怕不易,道友不必擔心,在下自會隨時應變。”
葉驚海縱身投入深淵,身影剎時不見了。
將近過了一個時辰,才總算要輪到原承天了,此刻身邊修士已是不多了,算起來不過二三十人而已,青袍鬼修見此情形,總算展顏一笑道:“此間事了,我等也可放鬆些時日了,日後若再有事故,自有其他人出面了。”
赤晴鬼修笑道:“能人多勞,以道友大才,日後法師借重之處必是不少,道友又何必憚勞?”
正說話間,忽見一名弟子提著那名昏倒的修士來到深淵前,對青袍鬼修道:“還請帥叔施法,讓此人清醒一二,否則此人怕是難以透過此淵了。”
青袍鬼修嗮道:“此人甚是不濟,五百多修士,唯有此人受不得這絕陰之氣。”正想施法喚醒該名修士,赤晴鬼修心中一動,叫道:“是了,在下一直覺得有一事不妥,卻始終想他不到,原來卻應在此人身上。”
青袍鬼修道:“卻是何事?”
赤晴鬼修道:“道友,此人剛才雖是發瘋,可你想來,此人明明被貼上攝魂靈符,又怎能恢復神智?”
青袍鬼修笑道:“不過發瘋而已,哪裡算是恢復神智。”忽然也想到關鍵處,叫道:“的確是不妥,此人被貼了靈符,就算是想發瘋亦不可得,這卻是何故?”
他忙將此修士胸前的靈符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