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妙韻八音。”
獵風道:“那少女生的是什麼模樣?”
林清越道:“甚是清麗脫俗,彷彿仙子臨凡,此時算來,也應該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只可惜自此之後,我便再也沒遇見她了,這妙韻八音甚是玄奧,十年下來,我心中不知積了多少疑團,本想當面向她請教,可我恁是福薄,卻哪裡能夠再見她一面。”
原承天道:“這妙韻八音,本是禪修絕學,其八韻中有一韻名為《心韻》,正是禪修無上功法,姑娘既然常常撫弄此曲,自然修為日進,而禪修之道本與仙修之術不同,越是這般無為無心,自然而然,越能修為大進,不過這也是因為姑娘仙基極佳,又因心境無塵之故。”
林清越以手撫額道:“原來如此,若非大修此言,怎解此惑,看來我自此以後,只需不去撫那曲《心韻》,修為就會停滯不前了,只是這《心韻》之曲我甚是喜好,不想從今往後,卻是無緣了。”說罷神情黯然。
獵風聽聞林清越無心向道,自是歡喜,只因主人就算對此女心生愛慕,也不可能長久,畢竟那凡俗女子的壽命有限。
便道:“世人皆欲長生,為何妹子反而為此心生煩惱?既然你不喜歡打打殺殺,便不去理會,只管撫你的琴就是。”
林清越嘆道:“我若能像姐姐這般意志堅定,怎會有這麼多煩惱,那族中長老的命令,小女子怎敢拒絕?總之是我性子軟弱,不免就要隨波逐流,其實我之心願,不過是想撫琴弄譜一生罷了,那仙修之道固然是好,可越是修為高深,越是苦惱極多,縱是你逃到天涯海角,又怎能避開這你爭我奪,打打殺殺,更何況生在仙修門宗,更是不得自由,怎如那凡俗百姓,只要能隨心所欲過完一生,豈不強似仙修百輩?”
獵風道:“人各有志,不可強求,只是妹妹如此良材美質,不免有些可惜了。”
林清越道:“有甚可惜處,這世間若有處所在,能讓我安安靜靜的撫上二三十年琴,便我心足矣。”
獵風拍手笑道:“這倒也不難,你只需隨了我家主人,我家主人自會給你安排一個清靜處,別說二十三年,縱是百八十年,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說到這裡,卻忽的後悔起來,此話雖是說笑,可若原承天真個將此女帶走,豈不是大錯一樁?
林清越臉色一紅,道:“姐姐說笑了。”卻不多言,也不肯向那原承天問訊。看來這此女既不慕長生仙道,亦不理會紅塵俗事,實為世間奇女子,如此獵風方覺放心。
原承天原想從林清越處打聽九瓏的下落,如今看來,竟是不能了,好在倒是可以確定九瓏曾出現在這天一大陸之中,自己處處尋訪,總能找到她的蹤跡。
此時那空中修士已是近了,原承天道:“卻不知那來的修士,是否就是姑娘的同門?”
林清越仰首望著空中,神色鬱郁,道:“可不是嗎,我剛才撫琴之時,竟是心亂如麻,竟將琴絃撥斷,可見定是同門來訪,亂我心思。”
獵風暗中嘆息,林清越雖只是八九級靈脩,可靈識之高,竟是勝過了自己,那空中出現的修士,自己只到此時方才能感受到,可林清越竟是與主人同時探到,如此天姿,卻不肯修行長生,著實是可惜了。
便在此時,空中遁風已依稀可聞,彈指間,一名灰衣修士如水銀瀉地,落在涼亭前面。
灰衣修士見到此處有兩名生人,神情一怔,道:“清越妹子,這兩位可是你的客人嗎?”語氣甚是不快。
原承天這些日子因常在紅塵中行走,為免驚世駭俗,早就隱藏了修為,此刻瞧來,也不過是一名凡俗百姓罷了。而獵風所穿法袍,亦可摭掩其能。
林清越道:“此兩位卻是我的知音,師兄不可無禮。”
灰衣修士冷笑道:“你好端端一名仙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