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這城中議事,最是方便不過。”
銀偶道:“若是尋人議事,在天一宗豈不是更為穩妥,看來此女來至伽蘭,定是此事連天一宗諸修也要瞞過了。”
羅大鬍子嘿嘿笑道:“左右閒來無事,不如就拿這件事來耍耍,若能尋出一星半點線索來,也不枉承天與我相交一場。”
說罷細細問了那女子的相貌,銀偶雖不知羅大鬍子意欲何為,又怕說不明白,乾脆就討了筆墨來,當場繪就一圖。
剎時畫卷繪就,羅大鬍子笑道:“不想承天也是雅擅丹青,我實不知這世間還有承天不會的了。”
湊過來瞧那畫卷,便點了點頭,此畫只有廖廖數筆,雖不算精工,可人物氣質特徵躍然紙上,真可謂是栩栩如生,若是見了此女,怎樣也不會弄錯了。
羅大鬍子當即將手一拍,只聽屋外雀鳴聲聲,那小雪小夜就飛了進來,這兩隻幽明雀也是識得原承天的,見到銀偶,自然也是好不親熱。
羅大鬍子就將這畫卷在兩隻幽明雀面前一展,在這伽蘭城雖不便動用法訣,可小雪小夜與羅大鬍子相處日久,又兼極具靈慧,對人言也是略通了。
羅大鬍子對兩隻幽明雀道:“你等速去城中,去將這女子尋來,若有他故,及時來報。”
兩雀得了這聲吩咐,立時振翅而起,忽啦啦就飛了出去。
這兩隻靈雀的目力怎是人力所及的,這伽蘭城中便是有千千萬萬人,兩隻靈雀也可瞬間尋出人來,故而那女子若是屋中也就罷了,一旦出了房屋,怎樣也逃不過兩雀的眼力。
卻說張泌嵐出了小巷後,因腳步極快,很快就追上那位紅衣女子了,而目光中瞧見那女子身影之後,張泌嵐便收慢了腳步,以防那女子知覺。
他本以為這女子會去百珍堂,不想這女子盡在那小巷中亂轉,轉了三條小巷之後,方停在一座草堂之外。
這草堂四周雖有人家,卻隔得甚遠,若是不動用法力,在這草堂中說話,那四周屋中的人家定是聽不著的,而若是離這草堂近了,定會被草堂中人所察。
張泌嵐瞧來瞧去,就瞧出這草堂的好處來,看來若在這草堂中私會密友,倒不用擔心被人覺察。
只是這卻苦了張沁嵐,他久慕原承天大名,此次難得有機緣相處,又蒙原承天不計名份,就將胸中玄承相授,在他心中,早將原承天視為神人一般,此次能替原承天效力,自想辦得漂漂亮亮才是。
不想在這伽蘭城中,半點法力也用不得,光憑耳力,哪裡能聽到草堂中人的談話,卻又不敢走近。
便在這時,那草堂門一開,出來一名童子,將這紅衣女子引了進去,張沁嵐見紅衣女子進去,更是著急。
也是人急生智,伸手就扯破身上衣衫,又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巧的是,那前面牆角處,倒是有一汪水,張泌嵐將身滾了過去,幾個來回之前,那身子已是不能看了,活脫脫便是一名乞丐。
這世間之事說來有趣,那乞丐因身份最是低賤不過,故而人人皆是視而不見的,只將乞丐不當人了,卻不知常人與乞丐,也就是隔了一件乾淨衣衫,幾盆清水罷了。
這便是世人的一大弊病了,叫做只認衣裳不認人。
張泌嵐這邊弄髒了衣衫,扯亂了頭髮,再將泥土往臉上一抹,就好像隱身一般,便是草堂中人瞧見了,又怎會在意?
雖是如此,張沁嵐仍是小心,不敢離的太近,遠遠的在草堂外坐了,解開了衣衫,裝作在那裡抓蚤,兩隻耳朵卻是豎得高高。
那草堂中的聲音,有一句沒一句的飄了過來。
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公子我在冥界多年,怎能不死?何況當初你等可是賭咒發誓,說是此人必死的,否則我怎敢替你們辦事?”
那女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