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偶卻搖了搖頭,道:“那紫焰雖有造化之功,可是那物事的屬性怎樣變化,卻是難以預測。這雪芽被紫焰影響,究竟結果如何,此刻也難以確定的。”
此言一出,眾侍靈不免又是喜憂參半了。獵風便問起刀君銀偶,那異金是怎樣被吸了去。
銀偶未及開口,刀君就搶著道:“那個所在,是好大一座山峰,皆是與異金一般無二,異金被這礦脈吸去,倒也不足為奇了,也是銀偶哥哥好本事,能將這異金取了來。”
銀偶道:“不過是用了禁字訣斷其聯絡,再以藏字訣收了此物罷了,倒也沒什麼出奇。”
若說這金偶銀偶,雖同是原承天的分魂,性格脾氣自是一般無二才是,可時間久了,諸侍靈還是能分出差別來。那金偶更近原承天的本性,亦是溫和多智,銀偶則是沉默寡言。
這修士的分魂,一旦獨立成體,天長日久,就會自然的生出變化,與本體不同,甚至還會養成自我性情。那時便是福禍難知了。
而為防靈偶生變,與本體異心,每隔一段時間,原承天都需將這分魂收回融合,再另將兩縷分魂分出,重新御控靈偶。所慮之事,就是擔心分魂在期在外,必然生變。
而原承天每次融魂之時,都不禁會想到,當初自己曾在冥界丟失過一縷分魂,此分魂下落如何,令人牽掛不已。
眾侍靈回到原承天修行處,也不敢打擾,就留了銀偶在旁陪侍,其他人就進了金塔,取出那異金來給玄焰觀看。
玄焰聽到紫焰在此處現身,驚的就要跳將起來,可聽到紫焰已是鴻飛冥冥,不知去路,則不免嘆息扼腕不已了。可見他與紫焰終是無緣。
當下收斂心神,去瞧這異金中的五金六脈雪芽。
那金鋥紫焰自去了天外靈域,就不曾在其他界域露過面,有關紫焰的玄承,世間又有幾人可知?故而這雪芽被紫焰映照之後,究竟會生出怎樣的變化來,便是玄焰,也是無法可依。
也就是玄焰於煉器一道極具天分,又是經驗極豐,故而倒是可舉一反三,由此推彼,勉強測出這雪芽的日後變化來。
見諸侍皆露擔憂之色,玄焰便笑道:“大家且放寬心,那紫焰最神奇之處,就是有造化之能,可使物事屬性大變,若這雪芽被它變化了,那的確著實糟糕。想那紫焰依你們說來,未必留得一分威能,又怎還有造化之功?”
獵風道:“如此說來,這雪芽應該是無礙了。”
玄焰道:“自該是無礙的,而只要雪芽屬性不變,便是有一點小小的變故又有何妨?”說到這裡時,他忽覺心中一跳,也不知怎的,就生出一絲心悸來。
唯一可知的是,這絲心中動盪,應該與這紫焰之事無關,而是這天外廢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了。
他忍不住就將異金放下,去金塔的視窗去瞧,眾侍靈見玄焰神情有異,也忙湊到一處,齊齊往窗外瞧去。
刀君性急,就叫道:“玄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玄焰面色凝重,道:“怕是有大禍臨頭了。”
他話音剛落,金塔外的天空中,就掠過一道身影,這身影來的極快,若非玄焰事先有所覺察,眾侍特意在此等候了,又怎能瞧得見?
就見此身影從原承天身邊掠過,卻不理會,徑直就向廢墟深處遁去。諸侍靈雖是瞧不真切,可這身影瞧來好不熟悉,心中同時想到一人來,不由得又驚又喜。
可是那靈焰卻是面露驚恐,獵風不由道:“玄焰,你這是怎麼了,那身影不就是朱雀大修嗎?既是朱雀來此,又有何不喜?”
靈玄焰苦苦一笑道:“若是朱雀真身,我怎能不喜,可此人明知主人在此,卻不來理會,徑直就往廢墟深處去了,可見此修不過是朱雀的分魂罷了。”
獵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