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似被火繩烙過一般,火辣辣作痛,寶劍也幾乎把持不住。
那蒙古武士倒躍三步,回頭叫道:“咦,你是誰!”於承珠道:“大漠神狼,你不認得我,我認得你!”這蒙古武士正是渾名喚作“大漠神狼”的哈木圖,他雖然名震漠北,卻是初到中原,想不到竟給於承珠叫破來歷,心中大疑,舍了鐵鏡心,迴轉茶亭,圓睜雙眼,向於承珠打量。
於承珠微微一笑,站起來道:“你想知道我是誰?”大漠神狼道:“正要請教你這小姑娘何以知道俺的來歷。”於承珠道:“好,那麼咱們就來一個賭賽。”大漠神狼道:“怎麼賭?”於承珠道:“我娩�劃比劃,你不是嘲笑我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嗎?你不是想搶一把寶劍嗎?好,你若勝得了我,我手中的寶劍奉送;你若給我打敗了呢,我問你一句,你答我一句,不許有半句胡言。”大漠神狼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姑娘與我比劃!你究竟是什麼人?若是這位大和尚要與我比劃,那還有可說。你與我比劃?哈吃,俺大漠神狼雖然有時也不講理,卻還不至於欺負小姑娘!”於承珠冷笑道:“這位大師氣力比你大得多,你與他動手,不過十招,必然送命,哪還怎能與我賭賽?你敢瞧不起我,我看你空有一身蠻力,武術上頭,也還稀鬆得很呢!不是我有話問你,我還真不屑於與你賭賽!”
大漠神狼幼遇異人,在內功、掌法和兵刃上都有精深的造詣。在漠外橫行二十餘年未遇敵手,聽於承珠譏笑他“空有一身蠻力”,氣得哇哇大叫,道:“好,你這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待我搶了你的寶劍再與這和尚比劃。”這伸氣好似於承珠不堪一擊,潮音和尚叫道:“喂,承珠,你不要重傷了他,待會兒留與我消遣消遣!”針鋒相對,更是不把大漠神狼放在眼內!
大漠神狼一聲怪叫,雙臂箕張,向於承珠便是一撲,與他同來的那個褚玄叫道:“你的狼牙棒在這兒!”示意叫他不可空手,話聲未了,只見金光一閃,於承珠反手一朵金花,打中了褚玄的腿彎穴道,褚玄“咕咚”一聲,跌倒地上,爬不起來,但那狼牙棒已是脫手飛出,於承珠搶先一步,把狼牙棒接到手中,冷笑道:“饒你一命,留你在這兒做個證人。大漠神狼,我豈能欺你空手,這狼牙棒你拿去吧!”
大漠神狼那一撲快逾飄風,給於承珠輕輕閃開,已是吃了一驚,這時又見她搶先接了狼牙棒,未曾動手,在輕功上頭已是把自己壓下去了,不禁面紅耳赤!
欲待不接,但見面前人影一晃,於承珠倒持棒柄,已戮到了自己的胸前,正對著命脈要穴,大漠神狼怕她驟下毒手,橫掌一封,左手一勾,於承珠格格一笑,掌心一放,那狼牙棒到了大漠神狼手上。
於承珠叫道:“好,咱們手中都有了兵器,誰也沒有多佔便宜,你留神接招吧!”青冥劍揚空一閃,唰唰兩劍,左刺“章門穴”,右刺“環跳穴”,劍光瓢閃,兩劍連環,幾乎是左右兩方,同時並刺!大漠神狼叫道:“好,怪不得你敢誇大口,你的劍法在那小子之上!”狼牙棒一封一磕,呼呼帶風,他的狼牙棒堅逾精鋼,一百零八手棒法也都是陽剛手法,一棒打出,力逾千斤,縱遇寶劍,亦無所懼。
於承珠卻並不與他硬接,使出穿花繞樹的身法,反手一繞,有如蜻蜒點水,倏地已翻出狼牙棒威力所及的圈子,大漠神狼喝道:“怎麼不敢接招?”話聲未了,只聽得颯颯連聲,於承珠唰地一劍,又到了大漠神狠背後,劍尖堪堪刺到!大漠神狼亦非弱者,猛地“怪蟒翻身”,風馳電掣般直轉過來,一招“金鵬展翅”用足力量,提起狼牙棒便往於承珠的劍身硬砸,豈知又是一棒落空,只見青光一繞,於承珠倏進倏退,轉眼之間,又從他的左側攻上。
於承珠這“穿花繞樹”身法乃是武林僅見的一種上乘輕功,在茶亭中搏鬥,尤其佔了便宜,端的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瞻之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