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自是難以支援。”覷準機會,猛劈一刀,於承珠身子向前一僕,似欲傾倒,場中日人轟雷般地喝彩,卻不料就在這一霎那,只聽得“噴”的一聲,芥川龍木龐大的身軀已跌了三丈開外,倭刀也到了於承珠手中,被她折為兩段。原來這是於承珠的誘招,誘他短兵相授,突然點中了他手腕的關元穴,此穴被點,全身麻痺,哪裡還能擋得住於承珠的一擊?
芥川龍木輸得“莫名其妙”,日本武士譁然大鬧,立即又推出一個人來挑戰,這人正是與畢擎天暗中較過指力的八段武士石井太郎。
畢擎天知道石井太郎的武功比芥川龍木更高,本想出去和他對抗,但轉念一想,石井太郎不過是八段武土,他們這邊還有一個長谷川是九段。自己是“大龍頭”的身份,應該與他們的九段旗鼓相當,他卻不知道日本武士道的規矩,在沒有同級的武士競賽中,九段是例不下場的。
畢擎天正在躊躇未決,只見鐵鏡心已走出場來,畢擎天一喜一憂,心中想道:“這石井太郎的氣力與我差不多,鐵鏡心怎能是他的對手?”隨即又想道:“我方已連勝了三場,便敗一場也無關緊要,且由得這書呆子被挫一挫驕氣。”
場中方井太郎與鐵鏡心已交上了手,石井太郎拳沉力重:每一拳打出,呼呼風響,拳風所及,砂飛石走,威勢確是驚人,鐵鏡心施用騰挪閃展的小巧手法,與他周旋了十多回合,摸熟了他的拳路之後,掌法一變,左掌一拍,石拿疾七,雙掌相連,形成一個圓圈,恰似狂濤駭浪地翻翻滾滾而來,場中的日本武土看得目瞪口呆。要知神風刀法是日本武士奉為至高無上的刀法,日本武土以為世上沒有比“神鳳刀法”要快的了,哪知鐵鏡心的驚濤掌法有如迅雷閃電,出手比剛才芥川龍木的神風刀法更快,他們焉得不驚。
說時遲,那時快,忽聽得鐵鏡心喝一聲“著”,啪的一掌打中了石井太郎的背心,石井太郎身形微晃,哈哈大笑,忽地轉身一拳打到,鐵鏡心這一掌打下,如觸鐵石,掌心隱隱作痛,冷不防他一拳打到,避無可避,只得一側身,左時一抬,消解了他幾分勁力,用肩頭硬接了他一拳,石井太郎那一拳有七八百斤氣力,心以為鐵鏡心必將骨斷肋折,哪知一拳打中,鐵鏡心的肩頭竟似塗了油脂一樣,滑不溜手,拳頭一擦即過,鐵鏡心也不過微微地晃了一下。
這一來,兩人都是暗暗心驚,銑鏡心知道對方的硬功,已練到極高的境界,雖然不知道他練的是什麼功夫,但看來卻與中國外家拳中頂厲害的金鐘罩、鐵布杉差不多。石井太郎也是心中暗暗嘀咕,想道:“久聞中國武士有一種內功,善能消解對方的拳力,莫非這文弱清秀的武士,就練有這種神奇奧妙的內功?”但他自恃全身堅如木石,卻也並不畏懼。轉眼間,兩人又交手了幾十回合,鐵鏡心連用重手打中了他數掌,打得他暴跳如雷,骨骼隱隱作痛、但卻總不能將他打倒。這其間,石井太郎也打了鐵鏡心兩拳,亦是被鐵鏡心用巧妙的手法,上乘的內功消解了,他的勁道,兩人竟是誰也傷不了誰。戰到分際,鐵鏡心虛晃一掌,忽地用日語叫道:“且住!”
石井太郎道:“怎麼?”鐵鏡心道:“咱們打了半天,你傷不了我,我也傷不了你,是麼?”石井太郎道:“不錯。”鐵鏡心道:“那麼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石井太郎道:“你想就此作算了麼?不行,不行,你們已勝了三場,這一場非分出勝負不可。”鐵鏡心微微一笑道:“這樣打法,再打半天也分不出勝負。”石井太郎道:“那你說怎地?”鐵鏡心道:“你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