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忽覺腿上劇痛,伏在地下那名待衛,一根鉤鐮槍已勾著了他的小腿。
樊英舍了性命,翻身一躍,反手一掌,使鉤鐮槍的料不到他出此惡招,右手一鬆,趕忙跳開,樊英帶著那根鉤鐮槍一躍丈許,咬著牙根將鉤鐮槍一拔,血淋淋地拔了出來,在空中舞了一個圓圈,向那使鐵尺的擲去,使鐵尺的哪裡敢接,只聽得“呼”的一聲,那根鉤鐮槍給樊英擲落城牆,想是碰到了下面的石頭,嗡嗡之聲,傳了上來,不絕於耳。
那使鐵尺的見樊英猶如一頭負傷的猛虎,凶神煞氣,咄咄迫人,不覺膽寒,那使鉤鐮槍的喝道:“跛腳臭蛤蟆,還怕什麼?併肩子上呵!”他只剩下一根鉤鐮槍,但左右盤旋,龍飛鳳舞,或勾或刺,或撩或截,攻勢仍是十分凌厲,那使鐵尺的武功亦是不弱,一對鐵尺亦自舞得虎虎生風,樊英腳上受傷,跳躍不便,漸漸只有被攻的份兒。
那使鉤鐮搶的一佔上風,又逞口角,嘿嘿冷笑道:“你想要于謙的人頭,哼哼,連你的也留下來吧。”樊英氣紅了眼,賣個破綻,將刀斜掛鐵尺,故意弄得門戶大開,使鉤鐮槍的桀桀怪笑,一招“毒蛇吐精”,挽了斗大一個槍花,劈胸刺了進來!樊英陡地大喝一聲,將刀一合,這一刀用了十成力量,只聽得轟的一聲,有如巨錘走鍾,那根鉤鐮槍登時彎曲,鋸齒倒勾槍頭,幾乎折斷。那衛土也真了得,虎口流血,兀自握著不放。
樊英虎吼一聲,橫刀疾上,只見旗竿下又跳出一人,喝道:“你這兩個膿包,一個跛腳的臭蛤蟆也收拾不了,快給我退下,準備縛人吧。”樊英一著,只見來人穿的御林軍服飾,手提一口阿拉伯月牙彎刀,看了一眼,忽道:“咦,張風府的緬刀怎麼到了你的手中?”
樊英道:“張風府借刀叫我殺你!”上馬七星步,呼地一刀劈去,那軍官怒道:“死到臨頭,胡說八道!”樊英殺得性起,呼呼呼連劈三刀,那軍官冷笑道:“好一把寶刀,可惜落在你這莽漢手中。”樊英喝道:“叫你嚐嚐我這莽漢的寶刀滋味!”左右斜劈,橫空又斬幾刀,霎那之間,先後劈了六刀,卻都被那軍官一一化了,只聽得那軍官又是一聲冷笑,道:“不叫你見識見識,你也不知道我東方洛的厲害,你再斬吧,看你的寶刀能奈我何。”樊英大怒,運足內力,又是一刀橫斬,那名叫東方洛的軍官舉起月牙彎刀輕輕一架,樊英氣力極大,適才那鉤鐮槍也被他一刀斬斷,心想這一刀如何能夠招架,卻不料一刀劈去,突然感到毫無著力之處,東方治那口月牙彎刀竟像一片薄紙一樣附在他的刀上,樊英驟失重心,撲了個空,收勢不及,險險跌倒,那軍官哈哈大笑,月牙彎刀左右絞轉,樊英對於刀法未經苦練,不識這“絞刀”的破法,手中的緬刀隨著急轉,只覺頭暈目眩,看看緬刀就要脫手飛去。樊英大急,突然雙腳齊飛,左掌一招“五丁開山”,順著刀勢劈下,樊英本來用的兵器是宣花斧,這一掌有如巨斧劈下,正是他的殺手絕招,加上那鴛鴦連環腿,威勢猛極,東方洛料不到他如此拼命,不由得呆了一呆。
這東方洛乃是御林軍的副統領,亦即是被張風府殺死的陸展鵬的副手,武功不在陸展鵬之下,比樊英高出許多。這時他本可用個“孟德獻刀”之式,順著樊英撲來之勢,反手一刀,劈他頸項,但若用這一式,樊英非死不可。東方洛呆了一呆,心思一轉,卻順手一帶,將樊英的腳步帶動兩步,輕輕閃過一邊。
並非東方洛有意饒他性命,卻是這口緬刀叫東方洛起了思疑。東方洛心中想道,“這緬刀乃張風府隨身之寶,絕不會借與窮人,除非是他死了,落在此人棄中。”陸展鵬他們去邀請張風府之事,東方洛當然知道,心念:張風府若是死了,那也定然是陸展鵬他們殺死的,這口緬刀便當在陸履鵬手上,怎的到了此人手中?陸展鵬直到現在還未回京,莫非其中有甚變故?東方洛百思不解,所以存心將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