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腰刀,回身一擋,將一朵金花格開,只見於承珠柳眉倒豎,運劍如風,飛身殺人。
杜幌驚叫一聲,嚇得呆了,於承珠一聲叱吒,一揚手又是三朵金花,那韓二哥首當其衝,被一朵金花穿過喉嚨,登時斃命。杜幌剛剛揮動齊眉棍,正想上前助戰,也被兩朵金花打中,於承珠念他尊敬自己的父親,這兩枚金花,打中穴道,只把他的武功廢了,卻並不傷他性命。
李涵真看清楚只是於承珠一人,又是哈哈大笑,於承珠喝道:“黑白摩訶放你逃生,要你洗心革面,想不到你還是甘為鷹犬,殘害忠良,好,今日可不能輕饒你了!”李涵真用太極刀招式,以柔充剛,一連化解了於承珠的三劍猛攻,哈哈笑道:“你不饒我?我可要饒你呢!併肩子齊上,這是叛逆之女,只准活擒,不許斃命!”李涵真帶來四個侍衛,除了韓展一人被打死之外,還有三人,都是高手,一擁而上,登時把於承珠圍在核心!
於承珠一聲冷笑,青冥劍倏地展開,但見冷電精芒,繽紛飛舞,百變玄機劍法,精妙絕倫,只殺得那幾個衛士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幸而有李涵真還接得住於承珠的劍招,要不然那幾個衛士的兵刃早被削斷。
李涵真在太極拳刀兩門,下過幾十年苦功,刀掌兼使,堪堪抵擋得住。於承珠恨他口舌輕薄,招招凌厲,劍勢如虹,李涵真那三個助手,只求自保,攻勢幾乎全指向李涵真身上,李涵真擋了二三十招,漸覺應付艱難,招數全被封住,攻不出去。
這一場大打,早把全寨驚動。杜幌在地下爬了起來,嘶聲叫道:“朗寨主,快叫弓箭手來!”於承珠回身一劍,把李涵真逼退三步,揚手又是三朵金花,那三名衛士,除了一個本領較高的能夠避開之外,其他兩人,一個被打瞎眼睛,一個也像韓展一樣,被金花穿喉而過,登時斃命。於承珠劍鋒指著杜幌喝道:“饒你性命,還不領情?再敢多話,這兩個人就是你的榜樣。”
大寨里人聲鼎沸,於承珠運劍如風,緊緊逼著李涵真,不許他逃走,抽眼一看,只見一個彝族打扮的虯髯漢子,雙目炯炯,堵著寨門,後面已集合了幾十名弓箭手,想來這人便是朗英了。於承珠取出那面繡著兩頭獅子的王旗,迎風一展,叫道:“朗寨主,你是彝族英豪,何必為虎作悵,段王爺請你到大理去共圖大事,望你三思。”一揚手那面王旗徑向朗英飛去,朗英接到手中,登時呆了。
李涵真喊道:“朗寨主,你要榮華富貴。我請皇上封你做石林的土司。快合力把這女賊擒了!”話猶未了,忽聽得驢馬嘶鳴,腳步嘈雜,後寨火光大起,朗英哪知道只是葉成林一人所做的事,只道大寨已被攻破,陷入包圍,怔了一怔,忽地喝道:“誰希罕你朝廷的封贈!”一摔手叫弓箭手退開,竟然拔出刀來,助於承珠殺李涵真。
李涵真這一驚非同小可,但他老奸巨滑,雖危不亂,忽地心生詭計,霍地一個閃身,左臂一伸,施展大擒拿手法,將朗英扭住,於承珠正自一劍刺來,李涵真把朗英一推,哈哈笑道:“好,咱們拼個同歸於盡!”
於承珠劍鋒一顫“唰”的一聲,從李涵真耳邊削過,她投鼠忌器,這一招竟是臨崖勒馬,不敢驟下殺手。李涵真哈哈大笑,忽聽得一聲大吼,震耳如雷,帳幕倏地捲開,一條漢子旋風般撲入,李涵真還未看清楚,立覺奇痛徹骨,原來在這一照面之間,已給來人用擒拿手扭彎了右手臂膊。這人不問可知,當然是葉成林了。
這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葉成林練有大力金鋼手的功夫,五指已一緊,略一用力,李涵真已是禁受不住,手上的鋼刀翹了起來,反斫自己的額角,李涵真逼得放開抓著朗英的左手,拼力抗拒,朗英身子一鬆,勃然大怒,反手一刀,“咔嚓’一聲,將李涵真斬為兩段。
把眼看時,杜幌早已在混亂之中逃走,剩下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