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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山城,我來了,山城,我愛你

這一刻多少理想夢想,多少宏大志願在林衛國心中湧動。

他的激動、興奮難以用語言表達。

他陶醉在這美麗的城市之中。

現在,夢早已破滅。

雖然我覺得那對涉世未深的情侶編織的夢想有些好笑,但突然之間,我覺得有些羨慕他們。

他一直相信,真心相愛著的男女是最快樂的,彼此間心與心的交融,把對方視為生命的全部,這份真愛直至今天,他還固執地認為,不是用錢能買到。

世界上真心相愛並不少,但能把這份真愛忠誠不渝,維繫至白頭到老的卻很少。

不要說別的地方,就是在國都北京,在天子腳下,夜總會、桑那房、按美容院數不清的流鶯暗娼做著皮肉交易。

雖政府不斷地取締,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市場經濟的法則得到了最好例證。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酒吧、迪吧、咖啡館、歌廳舞廳每天都在演繹無數激情碰撞、一夜春情、紅杏出牆的故事。

真愛所築起的籬柵經不起風雨的吹打

摧毀真愛的利器是時間與望。

隨著時間流逝,你會覺得你的愛人猶如一杯加了無數次水越喝越越淡,越喝越無味的茶。

他性格太粗粗魯;她脾氣不夠溫柔;他做事太粗心;她穿衣沒品味原本在相愛時微不足道的缺點在眼中不住的擴大。

他沒有別人那麼有錢;她沒有別人那麼漂亮;他不如別人文化高;她不如別人的氣質好

當相愛中的人經常把愛人在與別人比較,愛情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

人的望如一個潘多拉盒子的魔鬼,一旦在心底裡紮根發芽,會越長越大,矇蔽整個心靈,佔據你全部思想。

人不可能沒有望,但望一旦超越了理性,是一件非常危險而且可怕的事。

有太多望的人是永遠不會有快樂的。

而有一天你幡然醒悟,一切的望只如水中月、鏡中花,追悔時已晚了。

林衛國長嘆了一氣,一抒胸中的鬱悶。

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七點。

林衛國猛地緊張起來,弓起背,手緊緊抓著扶欄,象一隻飢餓的獵豹,高踞在上天橋之上,全神注意著獵物的出現。

七點剛過,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駛入左前方的金芭蕾藝術中心地下停車場。

林衛國我睜大眼睛,緊緊盯著出口。

太約過了三分鐘,一個栗色短髮、身材窈窕,穿著紫色上衣,白色長裙的少女出在我的視線裡。

她拎著個精緻的挎包,邁著輕盈靈動的腳步,象夜色中跳躍著的精靈從我眼前消失了。

林衛國注意到,在從出口到大門短短几十米路里,好幾個男人都向她投去注視的目光。

秦小雨,一個出色的女孩。

精心策劃的綁架行動的獵物就是她

林衛國眼中浮現五年前,才十六歲她抓著我的胳膊,叫我“大哥哥”的親熱情景。

我的心象被馬峰的針尖紮了一下,為了復仇,要去綁架一個才二十一歲花季少女。

她父親的錯,要她去承擔,這公平嗎這個問題,我總在迴避,不願去尋找答案。

懷中的手機響了,是刀劉的聲音:“衛國,那女人已經到了嗎”

林衛國說到:“已經到了,一切正常。”

刀劉問道:“你在這裡守著,一切按計劃進行”

林衛國說道:“沒問題。”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天橋下駛過,一個男人從駕駛室裡伸出頭來,向林衛國揮了揮手,開入與剛才寶馬車進入的同一個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