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跟景言邊玩邊給她說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都是跟著魚術去做易修然交代的任務,不過他的任務好些都是在幫凌塵處理族裡的事情,他也只撿那些有趣好玩的事情給凌塵說。
凌塵知道情況肯定不像他說的那樣簡單,但這幾個月不見,她卻突然覺得景旭似乎一下子長大了一樣,竟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頓時扶額,果然是因為心已經老了麼。
陪景旭吃飯完,凌塵要幫景旭看看傷口,景旭是在拗不過凌塵,這才脫了上衣,左肩中了一劍,看了看傷口,凌塵也是鬆了口氣,沒有她想象的嚴重。
給景旭拿了好些上好的金瘡藥,又讓天巧熬了藥,這才放心。
天巧有些無奈,景旭的傷在凌塵身上幾乎是好了就有,從未間斷過,她原本也有熬藥的,但她嫌喝了藥弄得一身藥味,就沒在喝過,卻沒想到這傷口在別人身上了,她到是比在自己身上還要著急。
或許連她自己都為發現,她一旦在乎一個人,溫柔的幾乎都不像她了。
景旭在府中待了五六天,等傷口差不多痊癒後,又離開了,這幾天凌塵也是儘量少出門,儘量陪陪景旭。
凌塵雖說是去過一次族內,但上次她基本上都是昏迷著的,和沒去過也差不多。
聽景旭說,易修然的母親,也就是他們的祖母,現在正在閉關,估計兩年後就會出關。
凌塵很難想象易修然的母親會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和他一樣是個老變態。
不過聽景旭說,那並不是易修然的親生母親,和易修然的關係並不好,而她的親生兒子便是三長老和五長老,這兩個也是最反對凌塵當長老的人。
之前因為祖母在時,他們常常和易修然唱反調,自從祖母閉關後,他們就消停多了,似乎是知道祖母快要出關了,這兩年又開始張狂了。
凌塵對這兩個人沒什麼擔心,會咬人的狗不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最要小心的還是那些躲在身後的小人。
景旭走後,眨眼便到了五月,凌塵在銘瑄院待得時間越來越少了,銘瑄院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天巧在打理。
京中氣候偏熱,五月天已經沒有了春天的清涼,倒是多了一分悶熱,凌塵剛洗過澡,披散著長髮,只穿了件長衫,便坐在外面的涼亭吹著涼風,閉目養神。
十里在一旁小聲道:“長老,明天就是四皇子出宮的日子。”
凌塵依然閉著眼睛,淡淡應了一聲,“讓天巧給易凌嫣說一聲,派個人盯著。”
“是。”十里說罷又道:“寧掌櫃讓我給您說一聲南區的聚樂堂也已經開始營業了,金陵和江南的聚樂堂已經開始修葺了。”
凌塵微微睜開眼睛,半睜的眼睛慵懶的看了眼十里,“知道了,還有什麼事麼?”
十里點頭道:“今天中午小世子來找過您,您不在,他便回去了。”
“他找我幹什麼?”上次酒醉後,易扶辰就沒主動找過她,她還想著,那小子究竟要害羞多長時間,沒想到今天倒是來找她了。
“小世子沒說,不過似乎也並不著急,想來也不是什麼急事。”十里想了想道。
凌塵打了個哈欠,起身,摸了摸又變長的頭髮,“頭髮也幹了,回去吧。”
第二天,四皇子出宮,但並未被封王,也沒有封號,所以他的府邸也只能用姓氏命名。
因為四皇子出宮並不光彩,而且明顯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誰讓他母族一點都不昌盛,母親被打入冷宮,他又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前無大臣相幫,後無族親相助,若是陛下想不起來,他恐怕只能一輩子頂這個莫須有的皇子身份過活了。
不過四皇子倒是對這些並不在意,他還覺得不在宮中無人看管,正覺得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