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讓她固定在他身上。
莉思把手放在他臉上,手指畫過他的眉毛和顴骨。「我知道你是誰,」她麻木地說,所有的情緒都已經耗盡,只剩下碰觸他的喜悅。「我知道你的身分,守護者。我來自一九九七年以尋找寶藏,好用它來毀滅殺了我丈夫和我哥哥的人。」
奈爾坐在桌子旁,安靜地看著莉思帶來的書。為了要讓他信服她說的是真話,她告訴他袋子的藏匿地點,但她發現他不需要證據。他因好奇與追求知識而看書,並不是為了求證。
他快速地吸收語言的變革,有次說道:「儘管你說的是英語,我知道你們的音調很奇特。」另一次說道:「海的對岸的確有陸地,我總是在猜想。」
他並不震驚,也不質疑。他受過高深的教育;能說七種語言,每天都在應付奇特的事。但是他過於平靜,摧毀了她所剩餘的緊張。
「你翻譯的那些檔案,」他終於面向她說道。「你說我寫了其中一部分?」
「是的。你簽了你的名字和日期,一三二二年。」
「我沒有寫任何檔案。」他說道。
「但是我見過它們——」
「也許你是造成它們存在的原因,」
她咬著唇試著理解他的話。「你是說如果我不回來,它們就不會被寫下來?但我是因為你寫了它們才回來的呀!」
他的唇邊露出苦澀的笑意,「我因上帝讓我的弟兄所經歷的一切而恨祂,」他平靜地說道。「但是我無法質疑祂的存在。當我看守著神在世上的力量時,我怎麼能夠懷疑呢?誰知道上帝的手會做出什麼事?」他聳聳肩。「我已經停止去理解祂,我只是在盡我的責任而已。」
「你恨上帝?」她震驚地只能望著他。
「我怎麼能不恨祂?我不想要成為聖殿武土,卻被迫加入會所。我有殺人的天分,」他毫不畏縮地接受他的技能。「我成為聖殿武士中最佳的戰士。我瞭解我們所保護的秘密——為了服侍上帝——而祂允許祂的僕人因保守這些秘密而被屠殺。儘管在火柱上被燃燒的火焰舔舐著雙腿、吞沒了內臟,沒有武士背叛誓言。他們受盡折磨至死,而祂讓這種事發生。也許是祂一手毀滅了知道秘密的人。只有我留下來,而我是個傻瓜,這麼多年來還維持了我的誓言,因為我最後的誓言不是針對上帝,而是為祂而死的弟兄們。」
他的語調不帶任何情感,視線停在遙遠的地方。莉思想要走向他,但不知如何無法辦到,他太遙遠了。
「看看我,」他說道。「我三十九歲了。我早該老化了,但是我的頭髮仍然維持黑色,牙齒無缺。我從未生病,受傷時總是很快就復原;祂詛咒我要替祂看守寶藏,就算我該死的時候也不放過我。」
「不,」她輕聲說道。「你只是個健康的男人。」她能向地保證這一點,因為她太明白他的人性和必死的命運。「在我的時代,人們可以輕易活到七、八十歲,有時甚至一百歲。我已經三十歲了。」
他的眉毛揚起,看起來有點驚訝。他觀察著她,注意到她平滑透明的肌膚和閃亮的頭髮。「你看起來還是個女孩罷了。」
她的雙眼紅腫,容貌因數天沒睡好而憔悴,她不願去想她的外貌。她坐在凳子上,就算她不敢碰觸他,也想要靠近他。
「告訴我這個基金會的事,」他命令道。
她告訴他她所知道的一切。她已經哽咽地說出佛特和萊恩被殺的細節和她的遭遇。他傾聽著,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面。
「我在懷疑他們怎麼會發現寶藏的存在。」他喃喃地說道。
「也許是考古學家發現的,」莉思說道。她遲疑著。「這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