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差點睡著。當她第二次猛然驚醒,知道該行動了。她拿起袋子安靜地走到門邊開啟門,往外瞄是否有守衛站在門外,空曠的黑暗迎接她,樓下只有微弱的光亮。她溜出房間下了樓,看見男人們睡在大廳打著鼾。她並未踮起腳尖而是安靜地走著,好似她有權利這麼做。任何人醒來在微弱的光線中看到她,都會認為她只是個女侍,但如果她偷偷摸摸就會令人起疑。
一個大型的鐵燭臺置於桌上,粗厚的蠟燭已經燒了一半,莉思拿起它以免底層沒有光線。她並不想用手電筒,免得還要向奈爾解釋。
往地窖的樓梯位於大廳後方,隱藏在一扇門後幾乎看不見。她把燭臺和袋子放在地上,一點點地慢慢開啟門,防止皮鉸鏈嘎嘎作響。底層透出光線,表示裡面有守衛,因為囚犯並不需要光線。
她閃進門內,邊握住門邊抽出袋子和燭臺。她並不需要蠟燭,卻需要武器。她吹熄蠟燭拔出來,放進袋子中。小心地將袋子放在樓梯頂部,她深吸口氣,無聲地祈禱著。
地窖的石牆溼冷地貼在她的背上,她緩緩滑下狹窄不平的階梯。樓梯並沒有欄杆,而下面火把的微光照不到螺旋的階梯。她必須憑感覺下樓,希望能點燃蠟燭,但是這樣會被守衛發現。
她的手臂吃力地舉著沉甸甸的鐵燭臺。當她走下一半樓梯,只見到一名警衛坐在凳子上,背靠著石牆,酒囊置於手肘邊。很好,如果她運氣好,他可能已經爛醉。就算他有蘇格蘭人的好酒量,至少酒精會令他的反應遲緩。她希望他已經睡著,因為他所在的位置會令她面對面地走向他。光線很差,她可以將燭臺藏在腿後面,但是如果他站起來,她就很難將他擊昏。因為時光旅行令她全身痠痛,她無法信任自己的力量,最好是隻要舉起燭臺讓它落下來,好讓重力幫助她。
莉思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動,空氣冰冷混濁,氣味衝向鼻子,令她厭惡地皺起。那是人類的排洩物混合著更令人不悅的血跡、恐懼和痛苦的汗水。犯人被折磨或死亡,在這個汙穢的深處絕對見不到陽光。
只有她才能確保黑色奈爾不加入那些人的行列。
她有著罪惡感:他是否因她而被逮住?常識告訴她那是無稽之談,奈爾不可能聽到她潛意識的呼喚。她不可能造成他的分心,導致了他的被囚。反正她沒親眼見到它的發生,有罪惡感是很愚蠢的。但是她置身於此地證明不可能的事確實可能發生,所以她不能確信奈爾沒有聽到她的呼喚。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時間。在安眠藥和酒精的雙重影響下,何虎威會睡到很晚。他喝了許多酒,她希望沒有用藥過量。儘管他殘忍又可憎,她卻不想殺死他。不過她卻是衷心感謝自己帶了那些藥。沒有安眠藥,她絕對無法逃離何虎威,更別說是躲過被強暴的命運了。
她搜尋的腳尖找不到更多的階梯,地上盡是不平的泥土。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無聲地深呼吸試圖穩定神經。守衛仍然在凳子上熟睡,頭低垂到胸口。他是真的睡著或是酒醉,還是裝睡?儘管她十分小心,他也可能聽到聲響,現在試圖要引誘她向前。
這不重要,因為她別無選擇。就算奈爾被捕不是她的錯,她也不能留下他讓何虎威殺他。奈爾是守護者,唯一知道聖殿武士寶藏的秘密和埋藏地點的人。除非她能自己找到寶藏,否則她需要他的合作,以防沙貝里染指寶藏。她要制止沙貝里,她要沙貝里死,所以她需要奈爾活下去。
她考慮著。如果守衛只是裝睡,那麼她直接走向他會比較不令他起疑,假裝她沒有什麼好隱藏的。此外,如果他看到她,不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