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裡全是,咬了咬牙,她跟著保鏢們退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後,她睜大雙眼,定定地望著石塊上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靜知感覺自己的心幾乎都跳到了嗓子尖口,看到男人低著頭,望著手指尖那兩根紅綠線錢,眉心的刻痕越擰越深,無論再艱難的決擇,終有最終決擇之時,當她看到男人拿起一把剪子,緩緩伸向了那兩根紅綠線條時,心跳如雷鼓,似乎就快從胸膛裡蹦跳出來。
就在大家都懸吊起一顆心時,男人手中的剪子伸向了那條紅線,他的腦海裡迅速倒退著一幕,在一場反恐鬥爭中,一名士兵身上也被反恐份子綁了一個儀器炸彈表,危急之時,一名撤彈專家用剪子剪掉了那根紅線,然後,瞬間,炸彈引爆,所有的戰士無一生還,血腹慘痛教訓告訴他,不是這格紅線。
剪子緩緩伸向了那根綠線,剪子卡在那根綠線條上遲遲不敢落下,額頭上的汗珠越聚越多。
閉上雙眸,“咔嚓”剪子落下,並沒有預期中恐怖的聲音傳來,大家都發出一陣歡呼聲,他睜開了眼睛,輕噓了一口氣,沒想到就在那一刻,鐘錶上那個數字火速地變動,在變成一個‘1’字時,天生軍人敏稅的觀察力與洞察力,讓他嗅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就在那個數字火速變成‘0’的那一瞬間,他本能地飛撲而開。
炸彈引爆,四處硝煙滾滾,泥塵滿天飛,驚赫中,靜知飛撲而上,卻被一個保鏢死死地拽住了手臂。
望著濃煙滾滾的一幕,聽著那令她驚魂一聲又一聲滔天的巨響,她無助地揮著手臂,唇裡發出一聲悲鳴。
“妞妞,江蕭。”
有許多的石頭向她們彈飛過來,保鏢急忙將傷心欲絕的她拉著一塊兒撲趴在地,待一聲又一聲巨響慢慢隱沒在空氣裡,濃煙漸漸散開,靜知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踉蹌地向前面衝過去。
“妞妞。”望著泥石塊上那個小小的,血肉模糊的身軀,‘撲通’一聲,她跪倒在地上,雙手搗住了小口,淚水從她眼睛裡瘋狂湧出,如那決堤的江河。
“妞妞。”她幾乎是發著唇語,喉嚨裡,象是堵住了一萬噸鋼鐵,根本發不出正常的字音。
“總裁。”幾保鏢急忙向八米之外的男人奔去……
“妞妞。”不遠處有一個女人飛奔而來,瘋狂大呼,她幾在步衝到了泥沙地面,望著地板上躺著血肉模糊的身體,顫抖著手掌,摸向那張早已看不清形狀的小臉蛋。
“不,不,她不是妞妞。不是我的妞妞。”女人突然間像瘋了一樣,衝著大家大嚷,然後,她張大了嘴巴,發出一陣似野獸一樣的悲鳴,她瘋了般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她的妞妞死了,孩子,她懷胎十月,辛苦所生的孩子,不,她怎麼就離開自己了呢?
“妞妞。”她瘋狂地喚著,然後,跪倒在孩子屍首面前,將頭磕在了石塊上,一遍又一遍地磕,劇烈的痛楚還沒有緩過去,下一輪的痛又蔓了上來,她要拼命地磕著,才能讓她忘卻失去妞妞的痛苦,沒有了妞妞,她要怎麼活下去?她已經失去王毅鈄了,如今,她唯一的孩子也沒有了,不,老天不會這樣殘忍地對待她。
她瘋狂的舉止嚇壞了在場所有的人,望著她額頭上不斷湧出來的殷紅,靜知急忙從地上跪爬起來,一把將子經旋抱住,死死地,拼命地抱住,阻此她這樣自虐的行為。
“子旋,不要。子旋。”
子旋一把揮開了她,抬手就颳了她一個大大的耳光,雪白的肌膚,鮮紅的五指印令人怵目驚心,子旋的眼睛裡浮現著絕烈的恨與怨。
“林靜知,你滿意了,我失去了老公,如今,再失去了女兒,林靜知,我恨你,你這個女人,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害得我一無所有。林靜知,我要殺了你。”
她目露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