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欣與她一樣,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她不配嫁與江蕭為妻,也許,這也正是江蕭為什麼硬要與她簽下一紙婚姻的原因?以前,她只覺得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想調劑一下生活,如今看來,並非如此,他不過在她灰姑娘的身份上看到了香雪欣的影子罷了。
這樣的事實象一把寒針一樣毫無預警撒進了心窩子裡,刺得整片心臟都疼,正是因為如此,香雪欣才會這樣理直氣壯地對她說那種話。
她不過是江蕭利用婚姻當幌子,洩慾的工具,慰寂品,把她說得象是一個下流的應召女郎,她握著白色資料的手指在止不住地顫抖。
以前,她一直認為自己對江蕭很瞭解,覺得他的事業如此春風得意,必然是大學畢業後就分到了單位裡,並仰仗了江政勳的威名,倏不知,光鮮亮麗的背後居然有這樣的一段令人震驚的歷史,對了,江老夫人曾經告訴過她,說江蕭有一段非常荒唐的歷史,就是指的他那一段叛逆硬要與香雪欣結婚的歷史吧!
還為那個女人殺死了一個黑社會的老大,為了一個女人與黑幫老大火拼,這樣的事實令她深深震憾,原來,她的老公是一個殺人犯呢!要不是仗著江政勳位高權重,恐怕早已不存在如今在E市權利滔天的江蕭了。
“知知,這不是捏造的。”莫川怕她有所懷疑,向她訴說著這資料的真實性,眸光凝向了靜知手中的資料頁面,視線落到了那一段文字上:“殺死了黑幫老大,江政勳夫妻弄了一個替死鬼。”
哼!要不是有這個替死鬼,他江蕭能夠擁有順風順水的今天。
知道了江蕭的過往,知道了江蕭與香雪欣真正的關係,她的心情一落千丈,香雪欣當年離開,並非是不愛江蕭了,不過是被江夫人蘇利逼走了而已,如今,她回來了,勢必要奪回自己曾經失去的一切,而她這個正牌的妻子,位置就顯得十分尷尬了,有時候,總是造化弄人,如果這些事實早幾個月擺在她的眼前,也不至於讓她犯下這種過錯,與他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並懷上了他的孩子,現在,真的是奇虎難下。
靜知在莫川的住處呆的時間有一點長,另一頭,江蕭回到臥室沒有看到靜知的身影,就走下樓問紫菊,紫菊告訴他,說少奶奶出去見她妹妹了,江蕭給靜芸打了一個電話,靜芸卻說她在E市並沒來北京,靜知的謊言不攻自破。
這死人去了哪裡?回想起上一次靜知被綁架的事情,江蕭心有餘悸,然後,他徑自驅車出了江宅。
有電話來了,他左手掌握著方向盤,右手拿起耳脈塞到耳朵裡。“喂!”
“你老婆在老情人的房間裡,地址是希爾梵大酒店VIP334號5樓4號。”
這個號碼很陌生,也不想去追究給他打電話的誰,總之,他聽到這個訊息,心中象是有千萬匹戰馬在斯殺,抬腿踩下了油門,油表的指標迅速飆向了180碼,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在‘希爾梵大酒店’門口停下,來不及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江蕭已經衝向了樓梯。
靜知與莫川一陣冗長的沉默後,外面好象有服務生送荼水之類的東西上來了,她感覺有一些頭疼,他說讓她去休息一下,一會兒送她回去,而他則去應門,她走在黑暗的空間裡,想起這兩天的經歷,腳步懸虛,猶如置身夢中。
門口很快傳來了腳步聲,她聽了幾聲,腳步聲沉穩有力讓她十分熟悉,陡地,腦子如被冷水瓢潑,清醒得徹底。
這腳步聲分明是江蕭的,他每次生氣,都會把足音踩得很重,如一匹部了韁繩的野馬,以前,她就一直都有這種感覺,不過,現在才知道,他真的曾經是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
“莫總裁,還是好閒情。”聲音極度地陰冷。
莫川一邊將白色襯衫的外擺揣在褲子裡,一邊坐向了黑色的真皮沙發裡。“江檢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