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對普通人,何嘗不是幫助?”
徐殊道:“我看你們察言觀色,其準無比,如今天的病漢,你一口斷定其不是偶入野墳,而是久掘土墳的盜墓者,這是如何斷定的?”
麻衣老道說道:“公子,我們吃此行飯的人,對於天下之大事基本都瞭解,對於各行各業之人都接觸。和醫者斷病一樣,我們也有望、聞、問、切之術,比如今天我觀公子面如寶玉,就會斷定公子必定身份不凡,就會說道一些公子上應天星、下合地戶,必不為普通之人類的概括性話語,公子也只會認為我猜中了,但是高深玄虛不願明言而已。如公子是普通人,神色虛浮必是酒色縱容之人,彎腰駝背必是日夜操勞之人,面黃肌瘦必是食不果腹之輩,衣不蔽體必是求財無門之人。再聞其行、聞其味,如今天病漢,雖人未死,但氣息之中有屍臭,必是中屍毒,其髖骨變形,是盜墓之人從小練的一種軟骨功,以鑽進小的墓道,其身上有揮之不盡的土腥之氣,不是盜墓之人還能是什麼?我們還會問,比如我看公子年僅二十,只問你是哪方人,如果公子是川地,則從小必是豐衣足食,但近年受滿清入關所累,生活必開始苦難。如公子回答是湘、京之地,則必是受滿清入關,吳三貴所致,逃難受盡了千般苦楚才到我們此地,這是大環境,我說來當然不會錯。一問一答是為套話,說話投其所好,則自然圓我所說。最後則是切,就是較少用的一種方法,如遇到極難斷定之人,則故作高深,今日不可說,天時不對天機不可洩,問得哪裡人氏和事情後從側面去打聽,再建議或者判定人事,活用以上方法,算命看相測字,則何人不會?”
徐殊心裡很驚奇,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破房子裡,居然能有如此見識智者,這人可不是普通的一個算命先生而已,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徐殊沉思半晌,再道:“如先生所說,即無命,也無運,那五行六爻八卦推演之數,難道也是空談?”
麻衣老道說道:“公子此言差矣,天下雖無命,但是卻有運。人無命是因為無天,所以不存在天註定,但人之氣運萬般變化,乃是後天可爭取的。”
徐殊驚奇的道:“此話怎麼說?即無命,為何又有運?”
麻衣老道說道:“人要達,也需機遇,但每每機遇出現,十有**之人皆不識得,識得機遇僅為十之一二;就算識得機遇之後,又需相應的能力把握機遇,能把握機遇者,機遇才是真正的機遇,否則僅僅又是一空談,能把握機遇者又僅有十之一二。故能達之人,也僅有百中其一二。不能識得機遇者,就需人指點,也就是所說的遇貴人,我們算命看相測字之人,旁觀者清,有時能指點人迷津又何足奇怪,再者同樣的時間、地點,同樣的事不同的人做,其結果當然不同,這就是運。也就是說,運為後天爭取,可變化之數。五行六爻八卦,都不演先天之命,而只推演後天之運,演一事物的萬種推論,而行一事物之萬種變化,方得一事物之萬種結果。命者,無也,運者,乃推理與計算,取萬種行事之最合適也。”
徐殊慢慢的道:“敢問老丈是何人?能有如此精妙言論,總不至淹沒塵埃吧。”
麻衣老道苦笑道:“公子說得很對。老夫也不隱瞞,老夫本是大明素金,國難當前,老夫兩子都投軍,一望報效家國,二望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奈何被朝中奸黨算計,不但雙雙身亡,還背了個通敵判國的罪名。幸好老夫有一家將逃回告知情況,此時已是事已鬧大,無力迴天,只得草草收拾一下,散了府中所有人,獨帶了孫女逃進川地,整日扮了野道士以替人算命看相測字為生,又不敢過多拋頭露面。現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朝廷也無力追捕老夫,老夫才得以苟且到如今。”
徐殊心裡一驚,素金可是四品大員,放哪裡都是一大大的嚇人的身份。不過轉念一想,不要說四品,官場爭鬥起來,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