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長清扶額道,“不才,昨夜正是清去的。”
剛摸進院就差點被逮住的話,就不說了,多少給自己留點臉面。
蕭風淺再清楚長清的實力不過,只要對方有心,怕是潛入大內都不在話下。
可區區一個杜府,竟能讓他無功而返。
可惜沒有盜賊夜夜上門的道理,短期內,他們不宜再登門了。
蕭風淺笑笑,“先不管他窩在府裡做什麼,我們的大禮送到就行。”
長清一笑,“這下可有的我們那位陛下忙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蕭風淺與長清就知是秦錯來了。
二人本不欲理會,但聽出他步子不著地,還是好奇的望了過去。
只見眼前少年容光煥發,知道可以回府,少年人壓抑不住心喜,少了平日刻意裝出的持重,可以理解。
但這幾日不是隻給白飯麼,怎麼瞧著還圓潤了。
二人回看彼此,眼裡俱有同樣的疑惑:這娃出去偷吃了?
秦錯渾然不知是自己臉圓了的緣故,想恢復素日的穩重冷酷,嘴角卻壓不住的上揚。
“卑職想爺叫卑職回去,必是阿朝先生身體大好了,替他高興。”
這個倒是不糊塗。
但長清更不解了,那阿朝莫非也和顧露晚一樣,是妖精所化。
不然短短月餘,如何就將這一府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長清還記得前幾日去齊王府,撞見柯齊正,也是在為這位阿朝先生忙前忙後。
他原想摸摸這個阿朝的底細,誰知卻連人院子五十步內都靠近不得。
蕭風淺“嗯”了一聲。
長清少有不淡定,都忘了拿起他長清公子的腔調,抬手打斷道,“等等,你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喜人看眼緣可以理解。”
收起投在蕭風淺身上嫌棄的目光,長清又看向秦錯。
“老柯是隻要王爺喜歡,他也喜歡,小莫兒我也能理解,眼饞人機關術造詣深嘛。
小錯兒你又是為什麼,你總共沒見過那阿朝幾面吧?”
的確,就三面。
秦錯一開始是因自家主子看重阿朝,他跟著對人客氣敬重。
他原也想不通,秦莫何以那麼粘人,直到那日主子吩咐他去阿朝院裡,看看先生缺什麼。
他才知道,阿朝生來便是招人喜歡的。
被長清這一問,秦錯按耐不住激動,抬手朝他自己直舞,示意長清試他。
“葛大哥,你暗算我試試。”
長清挑眉,不太清楚什麼情況,但他出了名的好脾氣。
秦錯還未見他點頭,就見一顆白子已朝他飛來,他凝神一個側步,白子從他胸前衣袍滑過。
但堪堪算是避開了。
長清沒看清他是怎麼避開,就聽到他後面高腳几上的白釉剔刻蘭花紋長頸瓶,應聲而裂。
秦錯臉上喜悅還沒化開,僵硬回頭看了看碎了的花瓶,又轉回頭看向長清。
長清豁然起身,直勾勾看著碎了一地的,竟忘了呼吸,他的白釉剔刻蘭花紋長頸瓶啊!
秦錯見勢不好,“爺,卑職先下樓準備馬車了。”
一溜煙跑了。
心在滴血,但再寶貝有什麼用,碎了就是碎了,總歸只是一件俗物。
想是如此想,長清還是忍不住攥拳咬牙喊道,“秦錯你給我回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方一直在端杯飲茶的蕭風淺,放下茶盞站了起來,拍著長清的肩膀,嘴角掛著幾分得意的笑意。
“這會知道,我從大街上撿回個什麼大寶貝了吧!”
長清人已從極度的惋惜中抽離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