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后要翻天正文卷第125章雙劍齊王府秋露堂書房。
長清半坐在書案邊沿,把玩著坐下時從案上順在手裡的一憨態可掬,木雕的睡臥豬形鎮紙。
蕭風淺坐在書案裡側,埋頭執筆正寫著什麼,“秦錯秦莫呢?”
“許是在哪裡逗貓吧!”
長清微笑著,見蕭風淺停筆,他空出一隻手攤向他,道,“我看看。”
蕭風淺拿起被木雕蹲坐狗形鎮紙壓著的紙,抬頭遞出來,看到長清手上的睡豬寶寶,擰眉也攤出了一隻手,“拿來。”
誰會為了一鎮紙生氣,誰桌上會放兩個鎮紙,看著書案上雄赳赳氣昂昂,仿若在望風的狗崽子。
長清恍然大悟,忙站起來,躬身將豬寶寶鎮紙雙手奉上,然後搶過蕭風淺手裡的紙,仿若無事的往旁邊走兩步,目不轉睛的看起來。
蕭風淺用衣袖認真的將豬寶寶擦了一遍,才將它放在狗崽子旁邊。
長清早一目十行看完紙上內容,餘光瞥到,就知方才他反應若稍慢一點,怕就成了明日都城茶樓的說書本子,說他與齊王因一鎮紙情裂,還被剁了手。
但他心裡也禁不住奇怪,不知蕭風淺何時有這麼一對鎮紙。
難道蕭風淺與顧露晞之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過往。
長清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打破適才的尷尬,舉著手上的紙,道,“你確定這條件,對方會同意?”
“不同意,他能怎麼辦?”蕭風淺靠坐在椅背上,“先帝死了一年有餘,他瞞而不報,將這些私兵握在手上,跟犯上作亂有什麼分別。”
蕭風淺若早知吏部周尚書貪墨,是在替先帝養私兵,他不會那麼草草的將周尚書貪墨的事捅出去。
但也是因他們遲遲找不出那筆錢財的去向,才想拋磚引玉,借蕭風奕的手查出來。
不想查出的不是銀子的下落,而是發現越來越巨大的數目。
在蕭風奕懷疑周尚書貪墨,是在替先帝養私兵的時候,蕭風淺也懷疑。
他能比蕭風奕更快一步行動,是今日午間,曉月向長清透露蔡鬥金這些年做生意,賬目往來問題很大,引起了長清注意。
蔡鬥金生意涉獵各行各業,產業遍佈中原,是九州四海第一豪商。
蕭風淺得知後,復問他用人情況,瞭解到所有人皆為精壯男子,轉念就想到了先帝的私兵藏在何處。
因此他才得以快杜武一步,壯士斷腕賠上前襄州刺史賈進的性命,和搶先捉了知情的周尚書。
長清表情少有的沉重,“話雖如此,但他的外孫女是當今皇后,外孫是北境軍統帥,底氣可比我們足。”
蔡鬥金不是簡單的商人,他還是靖寧侯顧延的老丈人,靖安侯顧露晨與皇后的外祖父。
蕭風淺問,“那他是要反嗎?”
不反的話,事情一旦披露,背景越是強大,便越會惹人非議。
這話,讓長清不再懷疑蕭風淺對顧露晚,有特別的感情。
他想這些日子以來,蕭風淺對顧露晚的事,總是表現出猶豫不決,或許單純是不知如何面對,一個與顧露晞息息相關,行事卻完全不同的人。
像蕭風淺忘了問皇后為何派韋巖去襄州,這些都是小事,畢竟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蕭風淺沒想著拱手讓人。
那此刻,長清就要撇開顧露晚的不確定性,重新審視顧露晚了。
長清緊緊盯著蕭風淺,忐忑道,“如果是她想反呢?”
哪怕沒指名道姓,蕭風淺還是明白這個她,指的是顧露晚,而非蔡鬥金。
被這樣一問,他又生出了顧露晚是一團迷霧的感覺,握不住,也看不透。
她說她想要河清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