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不乾淨。”
那太醫細細一看,低頭聞了聞,詫異:“這粥水被人下毒了。”
滿屋子的人頓時大驚,喚了門口侍衛,將經手這粥的人都捉起來。方巧巧心力交瘁的摟著阿月,阿月靠在母親身上,目光往外看著,見了個一直在躲閃的宮婢,頗像害她的人。方巧巧見狀,便點了那人:“快把捉住。”
那宮女一愣,下意識往外跑,正好被侍衛逮個正著,押到阿月跟前。阿月只跟她眼睛對上,便覺身體冰冷,躲在母親懷裡發抖“她要殺我”。她還想說她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殺她,可是她沒力氣了。
方巧巧抱著阿月不敢動彈,否則當場拔了侍衛的劍砍她都做得出,此時只能強壓痛楚,柔聲安慰:“娘在這,沒人敢欺負阿月。”
阿月疲倦非常,差點又睡了過去。
那宮女被押走了,膳房也很快又送來吃的,三個御醫檢視後,確認可吃,方巧巧這才接過。
吃了東西,又小睡了會,阿月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夢裡聽見爹孃的聲音,努力睜了幾次眼,終於看見床邊人,果真是爹孃,咧嘴笑笑。她這一笑夫妻兩人卻真想抱著她哭了,慕韶華紅著眼強笑道:“阿月睡的可好?”
“好。”
丁氏在旁滿是寬慰:“阿月果真是福氣人。你祖父已經和聖上請了旨意,許你出宮休養,你再躺躺,等會一起回家。”
家,這個字不能再美妙。阿月瞬間就有了氣力:“阿月想回家。”
這皇宮,她再也不想待了,就算給她一品大官做,也不要再多留片刻。
回到家裡,阿月又吃了一大碗的飯菜。慕長青和慕長善在旁看著妹妹面上因池子沙石磨破的臉,心疼不已。因爹孃囑咐過不許問發生了何事,兩人只能乾著急。
慕長青想到陸澤今日問了自己幾回,應當也急了,見阿月沒事,就去了隔壁家。陸澤聽見阿月安然歸來,長松一氣,只是那是阿月閨房,自己想去探望又不能去。這乾著急的人,便又多了一個。
阿月吃過飯,除了還有些恐慌,也沒大問題了。見婢女又端了藥來,死活不願喝。方巧巧勸了好一會,她才接了過來:“糖蓮子。”
朱嬤嬤立刻了然,去年陸澤送了滿滿一罐的糖蓮子給她,吃完了就惦記上了,因此常給她備著。拿了給她,這才見她乖乖喝藥。
一連休養三日,阿月已經能下地跑了。只是這次驚嚇後,說話的聲音小了許多,也變的遲疑,比起之前來,到底還是有許多不同。
方巧巧只願長久時日將這陰影沖淡,變回那無憂的阿月。
慕宣見阿月已好,叫了夫妻兩人過來,說道:“當時宮裡抓了四個可疑人,如今還關押在大牢,只等著阿月病好後能去指認。這日子拖久了,也不好。”
方巧巧雖然知道盡快捉到兇手免傷無辜是好,只是……她憂心道:“阿月還小,這事又沒過幾日,就怕她見了兇手……又怕的不能入睡。”
這幾晚都是她帶著阿月,卻常夢魘驚醒,在她面前卻還是嬉笑模樣,這過分懂事卻教她更難過。
慕宣擰眉:“這宮裡發生這種事,聖上皇后頗為擔憂,也想盡快捉了兇手。就怕兇手不在其中,又出了危害後宮的事。”
既然是聖上授意,方巧巧只好小心翼翼同阿月說。說這些話時,握著女兒的手也覺她身子繃的緊,已有些紅潤的唇色有變得慘白,良久說道:“女兒要去指認。”
是要,不是會。方巧巧將她緊抱懷中:“爹爹孃親都會陪阿月一塊去。”
阿月應了聲,心底還覺害怕,她覺得,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那件事,原來臨死邊緣是那樣讓人窒息。只是想想就覺疲乏,窩在母親懷中,又睡著了。
翌日阿月同祖父母,爹孃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