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頭看了看芳一:“累了吧?好好歇歇吧,我守著你,安心睡吧。”
芳一搖頭:“我睡不著,我就喜歡這樣躺在你懷裡,其實說來說去,咱們還應該感謝那個陳惡少。”
“此話怎講?”
芳一淺笑:“若不是他,我哪裡能陰差陽錯的嫁到景府來?”
芳一說罷,景秀揚聲大笑,低頭親了親芳一的額頭:“此話有理。”
風聲再一次傳到了雪非耳朵裡,此下,雪非只覺得渾身顫抖得厲害,這對蠢材姐弟終是把自己給蠢到絕路上,可說來說去,事也因自己而起,這樣查下去,是否會查到自己頭上?
本意只是想讓她們把紀芳一給弄出景府,洠�氳劍�舛源啦木尤揮昧蘇獍閿藪賴惱惺�W詈蠡勾釕狹慫�猩砑倚悅��
見芳一神色不對,景秀緊張的將芳一摟在懷中,輕輕拍了拍:“芳一,是不是夢見了什麼可怕的事?醒過來就洠�鋁耍�揖馱諛閔肀摺!�
芳一聽得此言,哇得一聲便哭了出來。
景秀也不急,也不腦,只是緊緊摟著她,芳一將所有委屈全部哭出來,她分明感覺到自己心裡的害怕,她一直以來都怕,怕景秀會離她而去,怕景秀也會遇到一個長像如同袖城的女子,連心也隨之淪陷再把自己丟到一邊不聞不問。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不怕,不怕。”景秀緊緊的將芳一摟在懷中安慰,還以為芳一還是因為陳家的事受了驚嚇,見她哭出來,也放心不少,只要發洩了就好。
積塵之年終碧透
芳一與景秀被邀進宮來,奉命在皇上御書房旁側殿門後聽言。
芳一與景秀都知,這是皇上要當著他們的面來審判陳妃,要還給紀芳一一個公道,更是用另一種方式來向景秀握手言和。
芳一心思略有沉重,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門後,與莊席只有一門之隔,從隔間的縫隙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景。
此時的陳妃正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昔日風光不在,身形有些顫抖,氣色更差。許是自己也洠в邢氳秸獯甕嫻撓行┕�穡�幌倫穎煌鋇攪嘶噬夏搶鍶ィ�還饈親約旱募胰私詻'有逃過,連自己也被捲了進去。
“陳君卓的事你可都知道?”莊席冷著臉問道。
陳妃抬眼,目光如小鹿般看似純淨的搖了搖頭:“臣妾一無所知。”
“哦?”莊席自是不信,聰明如他,一直睡在枕邊的人無論如何佯裝都不會逃過他的法眼,只不過,之前,這陳妃有著一張與憐若相似的臉所以才會得到他加倍的疼愛,只是她自己並不知曉,還以為這寵愛全因自己而發。
“你看這是什麼?”莊席隨手扔出一本冊子,正是當日袖靈呈上的那本。
陳妃顫抖著伸出手去拾起,大概看了一遍,明顯臉色比剛才更無血色,額頭已然沁出絲絲冷汗。
“這上面的各個名字,你可都認得?在朕的印象中,你不只一次的向朕舉薦過這些人,對嗎?”莊席的語氣雖然平靜,但面無表情,這樣才是最讓人覺得可怕的。
“皇上,這一切、、、、、、不過是巧合而已、、、、、、臣弟所做之事,臣妾並不知曉,自臣妾入宮以來,便對陳家的事一無所知,所以陳家的所有事,都與臣妾無關,他們打著臣妾的幌子做的那些惡事,真的與臣妾無關,臣妾並未參與!”陳妃急切的想要撇清自己,幾乎六親不認一般的撇開。
“那你覺得朕應該如休處置他們?”莊席問道。
陳妃想都不想的開口說道:“自然是應該依法處置。”
“你可知,加上這次陳君卓強搶朝廷重臣之妻之罪,陳府已可滿門抄斬?”莊席將滿門抄斬四個字咬得生硬,陳妃聽得一清二楚。
陳妃忙道:“皇上,陳家人固然有罪,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