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算得上是多年以來的頭一回。
雖說這裡的人都清楚,昊周短暫地低頭,是因為此前遭逢重創,而今求和也是為換取時機給將士們休養生息。
但他們更清楚,此前能夠獲勝,皆是因為溫月聲的緣故。
她善用兵,且在戰場之上往往能夠出其不意,加上對方多年一直佔據的是更強勢的位置,先前涉足戰場時,並未好好地將大徽放在了眼中,這才獲得了勝利。
但如若戰局繼續下去,大徽後勁必然會疲乏。
若昊周傾巢而出,面對對方几十萬的精銳,便將會是一場慘烈的惡戰。
局面上雖是溫月聲斬殺了對方眾多將才,但縱觀整體的兵馬上,大徽依舊是遠不如對方。
鬱舜求和,是因博爾氏、金氏和五大名將在內的將才犧牲太多,短時間內不得不歇戰調整。
至於大徽,便看他們是準備打一場乘勝追擊的惡戰,還是要暫且與昊周握手言和,練兵整隊等待他日再戰了。
忠勇侯抬眸看向了鬱舜的方向,靜了許久後方才道:“這位昊周帝王,見解與膽識之深,遠非他人可比。”
陸振國對鬱舜倒是多幾分瞭解,他微頓後道:“不為戰敗羞惱,也不逞一時之氣,鬱舜自來都非短視之人。”
忠勇侯輕點頭:“除此之外,他亦是心氣極高。”
短暫求和,很明顯是想要休養生息,他日再正面與大徽決戰。
鬱舜想要的,是萬事俱備、一切齊全後的正式對決。
他確實心氣極高,且從其表現來說,似乎並不認為溫月聲不可戰勝,所需要的,只是更充足的準備罷了。
“那若是應下了,豈不是在給他機會?”陸青淮皺眉道。
忠勇侯輕搖頭:“亦是在給大徽機會。”
這一仗再打下去,流血犧牲不可避免。
雖說他們都堅信,眼下的大徽有溫月聲統率,便是艱難了些,也必定能夠取勝。
但耗時多久,又會犧牲多少將士,就不得而知了。
雖戰場之上,犧牲皆不可避免。
但在實力未齊全前的犧牲,本是可以避免之事。
尤其,溫月聲還有著極強的練兵能力。
還有更為主要的一點就是……
忠勇侯與陸振國對視了眼,面色都微沉了下來。
眼下朝中多方勢力蠢蠢欲動,尤其是皇帝的態度割裂不明,這都是趁著溫月聲不在京城時所興起之事。
如若這一戰繼續打下去,打得越久,便越是給朝中小人機會。
屆時便是溫月聲邊疆取勝,只怕也是為他人做嫁衣。
在邊疆消耗許久的兵力,能否應對朝廷紛爭是一回事,另有,溫月聲征戰沙場,平定局面,戰士們浴血奮戰換回的勝利,不該被他人所竊取。
亦或者說,不應該交由昏聵無能的人手裡。
否則這跟再次將百姓置於水火之中有何區別?
欲大敗昊周,需得要平定內亂。
否則就將如同此前一般,他們在戰場廝殺,後方卻總有人扯住他們的後腿。
陸庭玉微頓後道:“就怕這只是鬱舜的調虎離山之計。()”
他們說話時,始終都沒有開口,被牛車拉著躺在一邊,卻都還要堅持過來的江焰,無視著昊周那些將士殺人的目光,冷聲道:
≈ap;ldo;短時間內,昊周能用的將領也不多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們若敢撕毀盟約。”他譏笑了聲,人躺著動都動不了,都還堅持要用譏諷的目光看著對面:“邊疆還有我。”
“也有我們。”身側的劉奕毫不猶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