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歸順於他!”秦瓊道,“故而在與老將軍說那些話時,我還不是漢王的人,不過是看在朋友一場地份上,幫他傳個話而已!當然,現在漢王的威名已然人盡皆知了,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我老秦也是守諾之人,現在自然是漢王的人了!”
裴仁基又將目光望向羅士信,這個昔日張須陀麾下三驍將之中年紀最小,但是本領卻最高地人。
羅士信一臉的淡然神色,“我們三兄弟同進同退!”
“如此說來,那金墉城已經是漢王的囊中之物了!”裴仁基又望向了曾進。因為守備金城的,正是他們三兄弟之中的程咬金。
曾進搖了搖頭,“非也!非獨是金墉城,要知道,李密悖逆弒主,瓦崗軍中對其不滿的將領可不少呢!而今翟讓的女兒弟子盡皆在我的麾下,我已經令他們前去聯絡舊部了,我相信,有很多人願意棄暗投明的!”
裴仁基眉頭一皺,冷聲道,“若是我父子今晚不答應漢王地延攬,漢王是不是就該親自出手,送我父子上路了?”
曾進再次搖了搖頭,“非也,殺人只是下之下策!我若是存了這種心思,就不會是與叔寶、士信來到你地營帳了,而是將你邀請到他們的地盤上,如此,下手也方便些。而今外面都是你地親兵,殺你雖然不難,但是豈不是壞了我地大事嘛!”
曾進站了起來,在營帳之中踱起了步,不緊不慢的道,“我對賢父子地才略十分的欣賞,故而希望兩位能夠加入我的麾下。不過我們暫且不談這個,先來分析一下現今的形勢。
李密殺翟讓,實在是其一生之中最大的昏招。此事,雖奠定了他在瓦崗軍中獨一無二的地位,但也讓許多瓦崗軍中的老將對其離心離德。在其如日中天之時或許不會發生什麼,但是我敢肯定,一旦李密落難,定然是牆倒眾人推的局面。
而今,李密真正得以維持他的地位的,就是這山谷之中的四萬大軍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叔寶與士信都是我的人,在李密在時,憑藉著李密在軍中的威望,自然引不起什麼風浪,不過而今他不在。
老將軍雖然才能卓著,但畢竟是後來的人,本就與那些軍中的老人不太相合,雖然在李密面前老將軍更受重用一些,但是在那些士兵的心裡,恐怕還是更早加入瓦崗軍中的叔寶與士信更加可靠一些吧!
因此,控制這些兵馬投靠江南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引起一場騷亂,讓這裡的軍馬進行火拼,弄得元氣大傷應該還是不難的吧!”
曾進見裴仁基似有話要說,揮手製止了,而後繼續道,“再說王世充,王世充被李密長期圍困在洛陽城裡,動彈不得,再加上他糧草已然不多,破局之心之切,可想而知。如今他可謂是背水一戰,哀兵必勝,老將軍仗打的比我多,想必更加清楚這個道理了。
更何況,我還有一隻騎兵伏在左近,隨時可以殺李密一個措手不及!此戰我與王世充謀劃已久,李密斷無戰勝的可能了。”
“王世充如今在偃師吧!”裴仁基嘆了一口氣道,“我早就對魏公說過,王世充受傷多半有詐,只是魏公太過相信那個可風了!想來,可風應該也是漢王的人吧!”
“不錯,可風是我的人!”曾進笑了笑,道,“不過李密有今天也並不是什麼難以預料之事!自從他洛口開倉賑民,威名震動天下之後,就已經開始變的剛愎自用,獨斷多疑,不太能夠聽的進去別人的忠言了。
老將軍,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如今形勢依然彰顯,李密非是能夠成大業之人,賢父子如此人才,隨李密一起陪葬,實在是有些不值了!本王言盡於此,如何抉擇,還請老將軍給個話吧!”
說完,曾進就坐下了,等待裴仁基的回答。秦瓊與羅士信也出言相勸,由於羅士信與裴行儼年齡相仿,關係不錯,故而也向其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