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要藉著此番教訓自己的兒子,來警告麾下其他地大將,讓他們明白,此次戰事地重要性。
大將張鎮周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主公說的不錯,此番我們地確是不能大意,李密乃是一個絕頂聰明的老狐狸,他選擇在金墉屯兵,就這一招,就不可小視啊!
金墉城所處的位置十分的特殊,從金墉城發兵,無論是進攻東都,還是攻打偃師,路程都相差不大,使人難以揣測他的真實目的,是集中兵力突破一路,抑或是倚仗兵力的優勢並分兩路。”
“這也正是爹屯重兵於偃師的原因啊!若是李密膽敢兵壓東都,我們在偃師的部隊便可
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同時還可以威脅到東面虎牢關安全。”王玄恕逮著機會,又竄了出來。
不過他此番話,實在是深合王世充的心思,故而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低著頭的王玄應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了一道寒光。
一向老成持重的楊公卿此時也開口道,“李密的精兵雖然在與宇文化及一戰中損失不小,但是依然有四萬之巨,我軍滿打滿算,真正的精銳亦不過兩萬人罷了,其他的兵馬守城尚可,若是想以之攻堅,則不堪一使啊!除非我們能夠出其不意,打李密一個措手不及,否則,這數量上的差距,依舊是很難彌補啊!”
“不錯,李密老奸巨猾,一向善於用奇兵,所謂善使者必定善防,想要以奇兵制他,恐怕疏為不易啊!”歐陽希夷也開口了。
王世充聽了幾個大將的話,卻笑了,“你們說的也不錯,不過正所謂善遊者多溺於水!李密也不過是個人,非是神仙,哪裡會沒有疏忽的時候,只看我們能不能抓的住機會罷了!”
頓了一下,王世充接著道,“所謂用奇兵最大的倚仗,就是情報,此番我軍的情報,盡是由當年瓦崗軍大龍頭翟讓的部下提供的,準確與否,不言而喻,有此一點,我軍對李密,已然是大佔上風了!
況且,此次我軍也並非是孤軍奮戰,漢王曾進已然與我簽下盟約,會在李密的後方好好的叨擾一番的!若是有了這些幫助,我王世充還是不能戰勝李密的話,恐怕也只能去跳河了,否則,就沒臉見人了!”
“主公所言極是!此戰我軍必勝!”老將楊公卿站了起來,鬚髮輕揚,渾身上下散發著凜然的戰意,威猛之極,真應了那句古話——老當益壯!
楊公卿明白,此時洛陽城中儲存的糧食已經不多了,所以此番戰事是許勝不許敗,故而士氣可鼓不可洩。張鎮周等幾員久隨王世充征戰的大將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立時隨著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我軍必勝!”
王世充滿意的點了點頭,暗自沉吟,“還是老將知心!”當下面色一沉,冷喝道,“諸將聽令!”
“在!”堂下所有的將領都站了起來,躬身肅立,等待著王世充發號施令!
王世充凝聲道,“此戰關乎到我軍的生死存亡,干係甚大,所以,本將軍要親自掛帥出征,由公卿為副帥,楊慶為先鋒,今夜出兵,前往偃師!”
他望著堂下,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的熱切目光,緊繃的臉色也和緩了些,“玄應和玄恕也隨我出征吧!對了,還有弘烈、行本,也都一塊兒去,身為王家的兒郎,值此關鍵時刻,理應出征!”
“是!”被點到名字的人都恭敬的回道。
“張鎮周,你與公卿一向為我最為倚重的大將,此番我要親征,所以,守護好我們的根本——洛陽的重任就要落在你的肩頭上了,我讓郎奉與田瓚二人助你,希望你能保住我們的退路!”王世充鄭重的說道。
“主公放心,但凡末將有一口氣在,也不會讓洛陽城被李密賊子染指半分!”張鎮周說話擲地有聲。令王世充十分的滿意。
王世充又接著對身邊的曾影拱了拱手,道,“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