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經算是局中之人了,再也難以一個超然的眼光看待整個天下大勢的發展變化了,所以才更要慎重、謹慎,因為,這一步踏錯,遭到牽累地可不只是你我父子兩人,而是我們整個王氏家族啊!”
“孩兒受教了!”王魁介本來就是一個聰明絕頂之人,經王薄如此苦口婆心的解說,自然是清楚了其中的關節。
王魁介竭力地將淩策送給自己的那些金銀珠寶,各色美女驅逐出腦海,讓自己保持一個較為冷靜的心態,道,“那父親考慮的怎麼樣了?孩兒還是覺得這是我王家的最後一次機會了!曾進勢力之強,早已經凌駕於天下各路諸侯之上,若是再任其發展,恐怕天下就是太平盛世的氣象了,再無可為了!父親若是果真還有再次拼搏一把的決心,此次機會是萬萬不能錯過了!”
王薄點了點頭,而後接著又搖了搖頭,瞑目苦思,面色似乎在短短的時間裡蒼老了許多,由此可見其內心之中思想鬥爭之劇烈。“為父也想下定決心,此番竇建德對我們父子所下地本錢著實不小。但是為父一想起竇建德攻洛陽失敗之後,我王家被曾進滿門抄斬、血流成河的情形,為父這個心,無論如何也定不下來啊!”
“父親終究是老了!”王魁介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王薄“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渾身氣機勃發,似乎要證明自己依舊寶刀未老,但是剛站起來,就又坐了下去,默然良久,最後也吐出了一句話,“你說的不錯,為父終究是老了!當為父親眼目睹曾進手刃李世民之時的那份狠辣果決之時,為父就明白,自己老了,永遠也比不上那個年輕人了!只不過為父一直不願意承認,在那裡死撐著罷了!”
王魁介小心地看著自己父親臉上的神情,輕聲問道,“父親,那您現在有決定了嗎?”
王薄再次思考了起來,這次並沒有耗費多長地時間,王薄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解脫的笑容,道,“魁介,為父已經決定了,繼續支援漢王曾進,為父想,以曾進的為人,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安危壓在一個不穩定的棋子上的,他肯定有自己的後招!為父不太看好竇建德!魁介,你還是將收的那些東西退還給淩策好了,曾進為人狠厲,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
王魁介仔細的望著自己父親的臉,當發現他是真正的如此想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突然跪倒在地上,道,“父親,還是您英明,目光如炬,對天下大勢洞若觀火啊!”
“魁介,你這是幹什麼呀,快起來!”王薄一時之間尚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他隱隱然已經覺察到有些不對了。
王魁介並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跪著,道,“父親,就讓兒子跪著吧!兒子欺瞞了父親,兒子有罪!”他不待王薄扶他,扭頭望向書房的門口,喊道,“王軍師,進來吧!”
隨著王魁介的聲音,一個白色儒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躬身向王薄行了一禮,溫和的笑道,“在下王儒信,現為漢王麾下洛陽副留守。這是漢王給王公的信!”
王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王儒信,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他有些木然的接過了王儒信手中的信,大略的掃了一遍,別的沒記住,但是最後兩句卻牢牢的轟進了他的心裡:“河北竇建德但有所求,儘管答應於他!他所送之禮,也儘管收下,就當作是本王借花獻佛了!”
默然良久,王薄忽然苦笑了起來,對著王儒通道,“漢王果真是算無遺策啊!”接著又道,“想必這其中,也有王先生的手筆吧!”
“不敢當!”王儒信笑了笑,“漢王的大業如今正是關鍵之時,若想一舉定乾坤,還需要賢父子鼎力相助啊!”
王薄明白了這前後的關隘,立時又恢復了自己老狐狸的樣子,也笑道,“我們父子不是已經在幫忙了嗎?”
將王儒信送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