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竇建德很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麾下軍隊的那絲變化,那種在慾望刺激之下萌生的無窮戰力。
“大王,你看那些女子手中都執著樂器,顯然是要進行表演啊!”淩策眉頭幾乎都擰到了一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微臣愚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洛陽軍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過有一點兒可以肯定,那定非無因,而且肯定是對我軍頗為不利的!
故而微臣認為,大王應該趁此時我軍士氣高漲,戰意正熾的時候,再次加強攻擊的力度,爭取將洛陽城一鼓而下!”
竇建德面色沉靜。雙眼之中閃動著銳烈地光芒,一點兒也不見方才的輕狂之舉,他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凌先生此言甚為有理。本王亦是如此考量!”他立時再次下令,從鐵甲軍之中分出了五千人,壓向了北面的城牆。同時令麾下哨探將其餘三面城牆的戰況的彙報速度再提高一倍。
做完了這一切,竇建德心中一定,便重新望向了城頭。當然,目光投注的方向是那些美女所在的地方。
當獨孤雄揮手示意所有地準備工作都完成之後,虛行之與王儒信對著石青璇與尚秀芳二人點了點頭。二人當即率領著音殺軍團的二百餘名部屬坐了下來,各自執好自己的樂器,撥弄了兩三下琴絃,讓自己進入最佳的狀態。
音殺軍團之中,最多的樂器就是琴與簫,因為這是兩位教習最為擅長地樂器。曾進要的是音殺軍團的殺傷力,所以也就沒有太在意樂器的完整性。其餘的一些樂器也是根據威力最大化地原則選出來的,僅僅是作為陪襯。
當先。由尚秀芳撥響了琴絃,叮叮咚咚的,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盤,緊接著石青璇也手暗玉簫,吹奏了起來。隨著二人演奏地基調。二百餘名音殺軍團的人都按照實現排練好的一一演奏了起來。
初始的聲調並不激昂,而是頗為舒緩。帶著一股子山林之間的清淨幽遠,“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如同春風化雨般的一點一滴的浸潤到了音波覆蓋的每一個人地心田之中。
剎那間,如同狂濤奔雷一般向前衝鋒的腳步不自禁的慢了下來,儘管速度依舊保持這一個很高的狀態,甚至不仔細去看,根本就難以察覺。但是虛行之與王儒信兩人卻是時刻的在觀察著,自然是立時發現了這種狀況,兩人登時相視一笑,輕舒了一口氣。
不過此時他們對曾進也就更加地佩服了,多少年來,樂伎一直都不過是權貴富豪的萬物而已,地位低下之極,也只有到了曾進地手裡,方才能夠展現出他們真正的威力,二人都可以肯定,洛陽之戰之後,樂伎的地位必定會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並不激越高亢的樂聲,不僅沒有被那轟鳴的戰鼓之聲壓下,反倒愈發顯示出了它的堅韌。隨著音殺軍團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演奏,整個戰場剎時出現了一種極為詭異的平靜,唯有那清幽的琴簫之聲在天空與大地之上回蕩。
這聲響,似乎一下子將戰場上的軍人,帶到了一個世外桃源。遠山如黛,溪水潺潺,林木清幽。小鳥在枝杈上清鳴,走獸在林木間奔走,魚兒在溪水之間翻騰。近處,有三兩間茅屋,遠處,盡是平整好的上好的肥田,田地裡的莊稼甚至透出了寸許高的青綠。而茅屋之上也似乎隱隱的升騰起了嫋嫋的炊煙。仔細去看,其中似乎還隱約有著一個婀娜的身影。一時之間,前進的將士都恍惚沉醉在了這迷人的情景之中。
這些戰場之上的將士,大多都是窮苦之人,其中有很多人都不願意當兵,之所以成為了一名戰士,都是源自於不得已三個字。而今必生的追求近在眼前,自然令他們神思恍惚,忘記了本來應該乾的事情。有的河北軍,甚至連自己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地上都渾然不覺。一味的沉醉在這無限的美好之中。或許,其中有些人已經感覺到了眼前之物的不真實,但是他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