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竟然如同堤壩開了一個口子,洪水四處漫溢,再也難以回籠。
他再也不願意過以前那種生活了,他發覺自己已經適應了發號施令的生活,似乎他本來就該如此似的。
莫為跟隨杜伏威十多年,對杜伏威可謂是瞭解的剔透。就是說他是杜伏威肚子裡的蟲,也一點兒不為過。
他對杜伏威的心理狀況是瞭如指掌,他也明白,當前情況之下,回軍歷陽是最好地選擇,竟陵已然成為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放在他未曾掌過軍權之前,他誓死也會勸阻杜伏威回師,但是現在他卻不願意這麼做了,因為回去之後,一切地生活都會回到從前,他會再次變回那
提提建議的小參軍,被那些將領哂笑。這是他不能
因此,莫為利用了他對杜伏威地瞭解,堅定了杜伏威留下來的決心。他明白,當江淮軍於竟陵地暗間被殺之後,江淮軍已然沒有必勝的把握。在這種情況之下,杜伏威必然是不願意自己親自發號施令的,否則,一旦挫了聲威,必將有損於他在整個江淮軍中的地位。
而此時,杜伏威就需要一個替代者,指揮作戰。勝了,則可以奪其功勞,敗了,亦可以推諉責任,兩全齊美,不損自身分毫。
放眼此時軍中,擁有大略,能夠指揮七萬大軍攻城的除了自己,又還有誰?
當然,他莫為也不是全然是為了自己。他相信,昨夜自己的能力尚沒有全數發揮出來,否則,斷然不會是那種結局,沒看到,昨日只差一點兒就成功了嗎?
出了營帳,沒有了杜伏威的壓抑,莫為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看著近處、遠處密密麻麻的營帳,望著天上正冉冉升起的朝陽,莫為胸中豪情四溢,只覺得天下江山盡在己手。他漫步於風中,準備去前線召集將領議事,昂首闊步,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杜伏威一代梟雄,自然不會不明白莫為的想法,在莫為出帳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若非是莫為的行為恰恰符合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焉能答應於他。”杜伏威心中也不願意放棄竟陵,背上一個失敗的名聲回去,並不是因為擔心軍心、聲望什麼的,而是這樣會有損他的武道心境。
武道講究勇往直前,決不退縮。他這一退,定然會在其心底埋下一絲陰影,對今後修為的突破不利!他本來就站在門檻之上,差的就是那臨門一腳,若然因此而導致心境衰退,恐怕他晉身天道的時間更是遙遙無期了。
這是杜伏威絕對不能容忍的!但是他又不願意冒這個險,故而才順水推舟,答應了莫為。儘管如此,他心中仍打下了主意,不論此次竟陵戰事成功與否,他都不會再允許莫為活在世上了。
接下來的三天,莫為依仗著人數的優勢,指揮江淮軍進行了十分猛烈的攻擊。他將江淮軍分成了四隊,日夜不停的對竟陵進行打擊,同時以高手團為預備隊,在戰鬥膠著之時進行強力破襲。
各種攻城武器運用到了極致,莫為運用著自己的全部智慧,想方設法取得突破,讓自己立下大功,為以後獨領一軍贏得足夠的資本。他哪裡知道,他的命運,在他接手金牌的一剎那,就已經被自己的大帥給定好了。
竟陵軍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江淮軍戰力之強悍,可不是吹出來的。為了不讓江淮軍撤走,竟陵軍不能暴露出太多的兵力,只能以三萬大軍應對。
三萬人馬,聽起來不少了,按照攻城守城的比例,更是足足有餘。但是竟陵這些經年沒有進行過戰事的軍隊,和江淮軍戰力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很多兵馬,竟然不堪普通的江淮軍一擊,更不用說那些高手團的成員了。
曾進與商秀珣等高手並未參與守城,再加上如今竟陵軍的將領多是原來的中層將領,經驗不足,因此損失很大。
不過曾進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