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懼任何風浪了。
計謀之高下,不在其高深或者淺薄,而在於實效,只要有用,能夠達到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那就是好計謀。
他饒著五艘戰船逡巡了一下,立時判斷出了巨鯤幫的主艦,因為其中一艘船的戒備明顯比其它船隻嚴密了不少,雖然在曾進看來仍很是散漫,但已經不敢肆無忌憚的亂說了。
曾進凝神聽著上面的動靜,感應著甲板上巡邏之人的動向節奏,伺機待發。他將心神沉入古井無波之態,秋毫不漏的反映著上面的情況。
忽然,他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在那裡小聲抱怨著天氣的燥熱,太陽的毒辣,心中一喜,“機會來了!”
只見他上身不動,僅以雙腿發力,一個振顫,曾進已然脫水而出。令人驚駭的是,他竟然沒有帶出一絲響動,簡直比真正的游魚還滑溜。
而脫離水面之後,不過眨眼工夫,他就以炎陽劍氣已然將衣服上的水分蒸乾,而後瞬間催動逍遙行身法,化為一陣清風,從那個偷懶的巡邏兵頭頂刮過,潛了進去。
而那巡邏兵卻仍無所覺,只感到一陣稍顯得強烈些的風吹過,涼爽地很,讓其十分受用。當下大喜過望,小聲的嘀咕著:“再來,再來,再大一些!”見再沒有反映,不禁詛咒道:“這鬼天氣,真是討厭!”
他用手遮擋著,眯著眼睛望了望天上的太陽,依然是那麼火辣辣的,毫不保留的釋放著自己的能量,一時之間感覺更熱了,似乎覺得還是走動起來好,於是便再次挪動起來。
第二卷龍游江湖暗攬勢,一檄飛鴻定四州 第六十四章先剪羽翼,後搗黃龍(上)
曾進在這巨鯤幫幫主的坐艦上往來遊走,忽隱忽現,有如鬼魅一般,直似那船上數十巡邏衛士如無物。
紅粉幫主雲玉真的房間到是好尋,遠遠地就能聞見那種女人的脂粉氣息,不過他首先要見的並不是這位幫主,他看似大權獨攬,但幫中其餘首腦大部分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罷了,真有什麼變故,會有多少人聽她的也很難說。亂世之中,女人的實力再強,也有限的緊。
他首先要見的是副幫主卜天志,此人乃是巨鯤幫中的老人了,根基深厚,若得其支援,大事也就成了一半。
在曾進的記憶中,縱橫古今,歷朝歷代,開基建業,四海混一之主,莫不是一方諸侯,一地勳貴,而根基莫不起於北地。究其原因,一則:北地天氣寒冷,生活較為困苦,又多受更北之地遊牧民族搶掠,故而民風彪悍,武風甚盛,戰意極強,南方溫潤如水,生活較為富足,民心多倦怠,身體多孱弱,再加上騎兵乃是冷兵器時代作戰的主力,南方少馬,故此而已。
二則:所謂馬上打天下,不可馬上治天下,開拓容易守業難。諸侯勳貴,多累世為宦,不僅積累了治政理民的豐富經驗,而且培植了豐厚的人脈,不論在何時何地,人才總是難得的。農民起義起始之時,如火如荼,似風捲殘雲,勢不可當,但總是後勁不足,如曇花一現,迅即泯滅。不是為貴族階級所鎮壓,就是被他們侵吞了勝利的果實。
惟有一人,成功的以農民起義的方式建立了政權,又以南統北,得了天下,雖然有些時世造英雄的因素,但他本人的雄才偉略卻亦是主要原因之一。
這位大明朝的開國皇帝,一生之中縱橫疆場,統兵掠地,只有一個核心的戰略思想——先剪羽翼,再搗黃龍。他從來都不曾奢望過可以一戰而定天下,總是耐下心來,有條不紊,一步步地蠶食對手的勢力,待到勢力對比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再以猛獅搏兔,雷霆萬鈞之力直擊其命脈,將對手打的翻不過身來。
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此智略,曾進如果不知道借用,那就真有點傻了。
曾進在上層的走廊裡遊移著,“看來雲玉真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