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時,還會傳授一套教義,勸人向善,卻不知小可是否有幸,能聆聽此教義?”
三娘笑道:“原來是黃通判,倒是小女子失禮了。我這教門名喚白蓮教,乃是出自佛門淨土宗,兼有天台宗教理,便是勸人向善,教信徒唸佛持戒,早晚能登極樂盡土世界,在家出家清修之士,皆可修習。”當下三娘便將白蓮教教義與黃文炳說了。
黃文炳聽後,默然半晌方道:“果然是一門好教派,不論僧俗,不論出家在家,皆可修習,這便是萬般都好。只是未知小可能否入教來?”
三娘笑道:“有何不可?”當下便傳了黃文炳《白蓮晨朝懺儀》,隨後道:“黃通判可自行在家修習,若有不明之處,都可到我這裡相詢。”
黃文炳收了那《白蓮晨朝懺儀》的小冊後,起身拜謝,告辭而去。邊走邊想道:“此前還道此女子乃是個妖言惑眾的邪教妖女,在此行騙傳教,但此刻看來,她這醫術神奇,並非行騙,這教理又是出自佛門玄宗,倒也並非邪教,看來這次想差了。不過這女子如此醫術容貌,倒是值得深交一番。”
三娘卻看著黃文炳的背影冷笑,心頭暗道:“我就不信,你還能抓到我痛腳不成。”
隨後三娘收了攤子,正欲與玉蓮一家回客店,卻見李逵興沖沖的快步而來,到了攤前便歡喜叫道:“娘子,快與俺來,江湖上聞名的宋公明哥哥到了,俺和戴宗哥哥請了公明哥哥在潯陽樓等候,專請娘子前去相會。”
三娘本不願去與宋黑廝見面,但經不住李逵催促,當下三娘只得吩咐玉蓮一家三口兒先收了攤子回客店,自與李逵往潯陽樓而去。
三娘與李逵便往城外街市道上行去,行到一座酒樓前,仰面看時,旁邊豎著一根望竿,懸掛著一個青布酒旆子,上寫道:“潯陽江正庫。”雕簷外一面牌額,上有蘇東坡大書“潯陽樓”三字。三娘看了,便道:“未到江州時,只聽得說江州好座潯陽樓,原來卻在這裡!來到江州多日,都忙於行醫傳教,倒是不曾來得此處。”
李逵卻道:“有甚好看的,便是間破樓子,娘子快快與俺上去,教公明哥哥久等便不好了。”三娘卻只是笑,依舊不緊不慢的信步上前。來到樓前看時,只見門邊硃紅華表,柱上兩面白牆粉牌,各有五個大字,寫道:“世間無比酒,天下有名樓。”
三娘看了道:“卻是好聯。”李逵急得搔耳弄腮,卻又不趕來拉三娘,只得在那裡求告道:“小姑奶奶,請行快些來。”三娘瞪他一眼道:“急個什麼?”
好容易等三娘不緊不慢的上樓來,李逵自先一溜小跑去到一間閣兒那裡說了,三娘只見宋江和戴宗從那靠江一座閣子裡出來相迎。
上次在青州與宋江黑過一回臉面,沒想到這時宋江見了三娘卻絕口不提那事,臉上堆歡,上前來拱手道:“賢妹別來無恙,卻不想也到了江州來。”三娘無奈回了一禮,笑道:“宋押司不是去了梁山泊,怎麼又到了此處?”宋江嘆道:“一言難盡,請賢妹入座,咱們邊吃邊說。”
當下宋江請三娘入座來,宋江自坐了首位,三娘坐了第二位,戴宗、李逵依次坐了。方才坐下,李逵便急不可耐的問道:“公明哥哥,為何稱呼三娘子為賢妹?她卻是你阿妹不成?”
宋江笑呵呵的說道:“我早與三娘子結識,後來結為義兄妹,因此喚她賢妹。”當下便將與武松、三娘結義之事說了,戴宗、李逵皆是稱讚宋江相識滿天下。
三娘卻未曾理會宋江那廝在那裡吹噓,只在那裡看景,憑闌舉目看時,端的好座酒樓。但見:雕簷映日,畫棟飛雲。碧闌干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消磨醉眼,倚青天萬迭雲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煙水。白蘋渡口,時聞漁父鳴榔;紅蓼灘頭,每見釣翁擊楫。樓畔綠槐啼野鳥,門前翠柳系花驄。
直到宋江